不管他做过什么伤害她的事情,也不管她现在是不是恨她或者多恨她,但是……他们仍旧是夫妻的啊。
他甚至有种感觉,她刚才自然而然的说出这句话,是真的忘记了……他们是夫妻的事情。
心一下就凉了,仿若一步小心掉进了冰渊。
“那好,”神慕侧过脸,淡薄的面色,“我们吃完饭就去离婚。”
那一纸婚书,也不过是她爹地给她的一次机会,一次想要她幸福,让她可以绑住他的机会。
西泽尔牵着她的手一下就收紧,力气大的要捏碎她的手骨。
神慕疼得皱眉,还没来得及抗议,腰肢就被他扣住,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有多少人在看着,他搂着她的身体贴近自己的胸膛,声音低沉而缓慢,在她的耳边,一字一顿的说着,“慕慕,从我决定跟你结婚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没有想过要离婚,以前没有,以后,更不会有。”
平静而笃定,仿若最动听的誓言。
她忽然有了一种认知,她回来,是个错误的决定。
她以为就算是利用他的愧疚,她也会让这段时间的日子跟他井水不犯河水,就做最熟悉的陌生人。
她没有动,维持着靠在他怀里的动作,轻轻的笑了,“西泽尔,我以为你不会再打扰我。”
西泽尔抱着她的身体一下子变得僵硬,就在神慕以为他会松手的时候,他手臂的力道徒然的收紧,将她更紧的锁进自己的怀里。
因为身高的差距,神慕的脸贴着他的胸膛,坚实有力,她可以清晰地听到里面有力的跳动着的心脏,一下一下,敲打着她的耳膜。
“你现在是我的妻子,”他说的很缓慢,一字一句,字字句句都是斟酌后才说出来的,“在纽约,是我做错了,我说了,我可以把命赔给你,但是慕慕,我不会离婚。”
“这就是你的道歉?”她的声音很轻,轻的像是一阵风就可以吹散,“我想重新开始生活。”在她死之前,她也想尝试……没有他的生活。
过去的二十年里,她的生命里处处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