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现在。
耳骨微动,听到开门的动作,还有紧跟而来的脚步声。
不是西泽尔,她认得出西泽尔的脚步声。
神慕放下手里的书,起了身往通往卧室的门口走去。
“出去,”略带清冷的嗓音,简单而利落,没有一个多余的标点符号。
安沫抬头看着倚在门口站着的女人,面无表情的道,“我只是奉命来打扫卫生间……”
“我说了,出去。”神慕说第二遍的时候,声音里已经有了不悦。
“我只是奉命。”安沫依旧没有表情,冷淡的陈述这句话。
神慕勾唇,轻轻的笑了,“是么?那我好真不知道,你奉了谁的命令可以连我的话都不用听了。”
她没记错的话,她宫神慕现在才是这座别墅的女主人吧?
她说一,有人敢说二。
就算是西泽尔,他也不会。
安沫被她的话堵住,没错,宫神慕才是女主人,加上西泽尔最近对她千依百顺,恨不得把她端在手心,这里没有谁说的话比她更有威信力。
但是,宫神慕要她出去,她就得乖乖出去,这让她心底隐隐不甘。
神慕最近的耐心原本就不多,尤其是对着眼前的女人,她更加拿不出好脾气,一个字从绯色的红唇中吐出,“滚。”
安沫紧紧的握着手里的东西,手指的关节几乎要泛出白色。
这一切都落在神慕,她心情很一般,原本是多云,现在成功的转成了阴天,很好。
眯着一双眸,脸上却笑了出来,“这个房间,没有我的允许,就算是西泽尔也不敢擅自进来,你似乎总是不记得自己是什么人?”
安沫抬头看着慢慢走过来的女人,她长了一张美丽的脸,脸上染着笑容,只是那笑意太轻慢。
落在安沫的眼里,就是宫神慕不屑西泽尔的罪证。
她一下就没忍住,脱口而出,“宫神慕你不就是仗着他的愧疚在这里为所欲为吗?”
神慕笑了出来,甚至有种语笑嫣然的错觉,只是琉璃般的眸始终没有任何温度,“那又怎么样?原来你也知道,我现在可以为所欲为?”
她从阳台跟卧室之间的门往这边走,从安沫的身边走了过去,径直走出了卧室的门,步伐始终从容得慵懒。
“来人。”她踱到走廊上,不轻不重的叫了一句。
话音都还没有落下,马上就有人恭敬的小跑了过来,“夫人,您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