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江远的位置看不到门口,但光听声音也知道来人是谁了,“安修回来了?”
陈安修端着果盘进门,“刚回来,听说来客人了,所以上来看看。”
“是你陆伯伯和陆叔叔过来了。”
陆知远和陆博远听到这个称呼同时皱了眉头。
陈安修就像没看到一样,从善如流地喊了声,“陆伯伯,陆叔叔。”
冒冒小半天没见爸爸了,也想得很,一听到他的声音就坐不住了,这会见到人,就朝他举着两只小爪爪着急地喊,“爸爸,爸爸。”
陈安修放下果盘,一看他那脏兮兮的样子,抱他之前,先抽张纸巾,边擦边嫌弃他说,“每次自己吃个东西,都弄的和花猫一样。”
儿子虽然是刚人回来的,但孙子显然更亲,陆江远没怎么犹豫地就站在孙子这边,“他才多大,自己会吃东西就不错了。”
这一家三代的互动落在在场诸人的眼中,各有不同的反应,陆林林是讶异,陆斐斐是隐隐的不甘,陆知远和陆博远则要比他们两人更复杂的多。
陈安修知道他们还有话说,也不多耽误时间,将人稍微擦一下,就抱起来说,“那个,你们聊吧,我抱着冒冒出去洗洗。”昨天一时紧张喊了爸爸,但真到平时的相处中,那声爸爸喊地并不顺口。
他出来后,陆斐斐和陆林林也跟着出来了,下楼后,陆林林先去了厕所,其他两人在客厅里坐了会,这里没有其他人,陆斐斐也无需掩饰,“你刚才其实就在门外偷听吧?”要不然哪里会那么巧?
陈安修是偷听了,也没打算否认,不过他没必要接受来自对方的质问,就提醒他说,“在这里,好像你是客人。”客人没资格过问别人的行踪。
陆斐斐嗤笑一声,“才来北京几天,真当自己是这里的主人了?”
陈安修也不和他生气,笑眯眯的说,“至少这里的主人是我爸爸,而不是你爸爸,这就是其中的区别。”真当他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吗?以前是顾及双方的面子,现在面子都撕破了,那他还顾忌什么。
陆斐斐被他堵地脸色铁青,见陆林林往这边过来,他撂下一句话起身走人,“陆维恩的事情,你很得意吧?”
陈安修的眼中闪过一抹疑惑,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冒冒在他怀里小猪一样拱了拱,喊他,“爸爸。”
陈安修回神,笑着拍拍他的屁股。
这边短暂的谈话已经结束,会客室的却刚刚进行不久,“老三,你这次是运气好,但并不代表每次都能有这么好的运气,你以后做事还是悠着点,年纪也不小了,弄成这样是何必呢?”
“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