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信上前说,“这车是我们家孩子给刮的,我们一定负责给修好。”
刘雪瞟他一眼,说道,“你们是得要负责。”但敢和她动手的陈安修她也不能就此放过。
跃然从头到尾看完全程,见这个女人又是推弟弟又是踢陈叔叔,这会又对自己二叔这态度就大声说,“不就是一辆破车吗?我四爷爷可以买一万辆,十万辆。”她还是个年纪不大的孩子,虽然家里教过她谦虚礼貌,但她还没学会收敛优越家世赋予她的那种骄傲。
刘雪知道她口中的四爷爷是谁,刚想回呛一句,就见贺从善沉着脸立刻纠正说,“跃然给阿姨道歉,你追着弟弟玩,才给阿姨刮坏的车子,是你有错在先,这是什么态度?”阿姨,姓氏都没有,从某种程度上说,是个不带任何亲缘关系的陌生称呼。
“我才不要给她道歉,她那么坏。”
“跃然,你再这样,妈妈要生气了。”
陈妈妈过来说,“好了,好了,从善,孩子慢慢教,你和宁恬,带着孩子们来屋里坐吧。”
贺从善对陈妈妈笑了笑说,“让您见笑了,都是我和她爸爸把她娇惯坏了。”
跃然嘟着嘴,虽然没道歉,但也没再说什么。
一行人回到屋里,陈爸爸用方便袋装了些杂面煎饼,对吨吨说,“吨吨,你把这些煎饼送到你三爷爷那里去,让三爷爷三奶奶和你太奶奶尝尝,跃然和陶陶也跟着出去玩玩吧?”后面这句话,他询问的是季君信。
季君信也不愿意让孩子见到这些场景,从刚才的对话中,他已经得出这些人的关系,那个女人竟然是安修的堂嫂,刚才那撒泼的劲儿真是让人叹为观止,“陶陶,跟着小叔叔和姐姐去吧。”
陶陶刚才受到惊吓,这会还窝在他妈妈怀里,听他爸爸这么说,又见喜欢的小叔叔朝他伸手,他就把手搭过去,跟着走人了,糖球和吨吨一个人领一个。吨吨临出门的时候还回头看了陈安修一眼,后者回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把孩子支出去,屋里只剩下大人就好说了,当然睿哲,糖果和冒冒年纪太小,暂不列入人的范围,其实本来事情就不复杂,就是陶陶把刘雪的车子刮了,但谁也没逃避责任,该怎么赔怎么赔,该怎么修怎么修,季君信当着众人的面给留刘雪道了个歉。后来陈天齐也来了,他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刘雪在电话里又哭又吼的,闹半天就是车子刮了,新车刮了他也心疼,但至于闹成这样吗?
“好了,人家不是说帮着修了吗?”刘雪闹着不消停,最后是陈天齐答应的,现在协商好,他们打算去奶奶那里吃午饭。
“修修修,你就知道修,修的能跟新的一样吗?”
李文彩这个当婆婆的,也觉得刘雪闹地有点过了,“差不多就行了,你那车子天天放在你二叔店门口,你二叔二婶不天天给你好好看着了,季家怎么说也是他家亲戚,你闹地太不好看了,你二叔家也没脸面。”
“他家要脸面,我就不要了?我车子被刮了,就得忍气吞声,一句话说不得?说句话就犯法?”
吨吨回来的路上遇到他们,对李文彩和陈天齐,他刚想张张嘴,见刘雪在后面,他一句话没说就过去了,好看的小说:。
“怎么教的孩子,见到长辈打招呼都不会。”
陈天齐不耐烦,“好了,你少说两句,你能教好睿哲就行了。”以前小涵在,也没这么多事。
季君信本来下午想和刘雪一起去修车子的,但刘雪说下午有事,那就只能改在明天,按照行程明天他们要回北京,陈安修答应明天陪刘雪去。
出了这种事,大家都不开心,尤其是孩子们,午饭都没好好吃,下午季君信去陪季家二老说话,贺从善和江宁恬在屋里收拾东西,陈安修就带着孩子们在家捣鼓吃的,先给他们炖了一大锅的可乐鸡翅,软软烂烂的,一抽骨头就出来了,连糖果都能抱着啃一块。
肚子里有了东西,孩子们的兴致就好了些,跃然见陈安修又是蒸米饭,又是蒸豆子的,就跟在后面问道,“陈叔叔,你要做什么好吃的。”
“咱们做炸香蕉吃好不好?”
“可是家里没有香蕉。”
陈安修点点她的鼻头说,“一会你就知道了。”他把糯米和红豆煮熟了,混在一起揉匀,捏成一个长条,又把蒸好的南瓜揉碎拌上蜂蜜,裹在糯米和红豆外面,捏成个香蕉弯弯的样子,这样就可以下锅炸了。
炸出来的香蕉第一口是南瓜,再咬一口就吃到糯米和红豆了,吃起来有点烫,但热乎乎的吃起来很舒服,孩子们吃地也开心。
陈安修还准备了一碟芝麻,新出锅的香蕉,在芝麻里一滚,“我知道,这个应该叫芝麻蕉。”陶陶似乎也忘记了中午的事情,这会又高兴地玩起来。
孩子们都想下手凑热闹,陈安修也由着他们乱捏,最后炸出来的东西五花八门的,有些连制作者都认不出是什么东西了,总算原材料就是熟的,也不存在炸不熟的问题,孩子们开开心心地玩了半下午,看着由自己捏出来的怪东西,也不嫌弃,还得意洋洋地端着去给爷爷奶奶们尝尝。
晚上陈安修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的,还特意包了一顿荠菜饺子,桌上气氛挺好的,谁也没提中午的事情,但老爷子和老太太已经知道了,晚饭后,老太太就把陈安修叫到里屋说话,“你也不用觉得对谁抱歉,这件事是意外,又是跃然和陶陶犯错在先,君信和从善他们都是明白事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