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酒席陈安修说要亲自掌勺,刘波和张言也就怎么下手,他们专心做客人的菜,有时间就给陈安修打打下手。张言是个有上进的人,正月休息期间自己去报了短期甜品班,没事就在厨房里捣鼓,现在很有几款做地像模像样了。
陈安修当时跟齐老借人的时候,真没想到张言能在山上留下,毕竟这里工资虽然不低,但到底比不上山下那些大酒店有上升空间,不过张言说他喜欢这里的清净自在,大家相处的也好。
起初招来的这些人都跟着他快两年了,在他和章时年的关系揭开,小饭馆最困难的时期都没离开过,这些情分是值得好好珍惜的,陈安修想着等这一切走上正轨后,再给这些人提提工资和待遇。
“芝麻芋头条好了,陈哥,你尝一块。”张言夹了一根递到陈安修嘴边。
陈安修吹两口,咬到嘴里,吐口气说,“烫啊,烫啊。”外层酥香的糖皮,还不是很热,但里面又甜又软的那层芋头太烫了,不过吃完了满口都是芝麻和芋头的香气,心口热乎乎的。
“凉了,就塌下去不好吃了。陈哥,你要觉得成,我给端陈叔那桌去了?”
“去吧,孩子们应该喜欢吃。”他把芹菜段倒在热水里焯一下,想起一事,又嘱咐张言,“不要放在糖果面前。”他怕一个不注意,这一盘又没了,菜好说,没了再做,他担心的是糖果那小肚子。
张言笑着答应一声出去了,楼医生父子三个在这里住了这些天,现在大家都知道糖果的胃口好得不得了,都没见他挑食的吞天决,。
果然张言一进屋,糖果亮闪闪的目光就跟着人,准确的说是跟着盘子过来了,桌上的菜已经很多了,只有糖果面前是空着的,尽管他的表情是一贯的没表情,但那种对食物无限执着张言深切感受到了,他的手犹豫性地晃了一下,但最后还是选择听从陈安修的安排放在离着糖果不远偏偏又够不到的位置。
糖果看了一眼右边的芋头条,小手臂在桌上悄悄比划了一下,不够长,又看看楼南,后者假装没看到,继续和糖球说话,糖果就低头吸溜吸溜继续用吸管喝自己面前的果汁。
冒冒在章时年怀里扭来扭去,不肯老实,一伸手打到糖果,但这也没中断糖果全副精力喝果汁的节奏。
“冒冒乖,别打扰糖果哥哥吃饭。”
糖果吸果汁的动作一停,咬咬吸管,嘴里吐出两个字,“没饭。”
桌上其他人都在说话,特别是季老爷子和陈爸爸,久别重逢,说起那些陈年往事,很有共同语言,在这么多的声音中,糖果那句,章时年真的没清楚,“糖果,你说什么?”
糖果一见他转头,用肥短的小指头点点自己面前的空盘子,又说了一句,“没吃饭。”这次还多说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