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修兴奋不减地说,“冒冒好像长牙了,你看,你看。”
章时年洗过手,熟练地找出消过毒的干净手套戴上,探到冒冒的嘴里,帮他轻轻按揉下牙那里,冒冒这下好像比较舒服了,合上眼睛,开始打瞌睡。
“什么啊,原来你早就知道了。”怪不得章时年最近有时会这么做,他之前还以为是在逗冒冒玩呢。
章时年笑道,“这才刚开始,还不算长好。你过来摸摸。”
陈安修洗干净手,探进去碰了碰,在白点那里明显可以摸出有个硬硬的东西。他还想接着摸摸,章时年阻止说,“好了,他睡着了,别吵醒他。”他把冒冒抱起来,放到婴儿床上。
“吨吨呢?”
“去君毅家了,今天跃然过生日,说是想让小叔叔过去吃生日蛋糕。”
“年初六?好大的生日。我们要不要送份礼物?”
章时年这时才有空脱下外套,又去卫生间洗了把手,“不用,小孩子生日子而已,家里没那么大的讲究,吨吨身上有钱,他会帮着买的。”
陈安修倚在卫生间的门边说,“我有话想问你。”早晚都要说,还不如直接了当的来。
章时年拉过毛巾擦手,“出什么事了,这么正经?”
“我一直都是这么正经的人。”说完他自己先绷不住笑了,这事好像也不用搞得这么严肃,他挂在章时年身上,赖皮地让人一路拖着他回房。
“说说,到底是怎么了?”安修虽然是在笑着,但明显没往日的精神头。
“秦与溪的照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出现在你枕头底下?”他不是不相信章时年,可是他想不通为什么秦与溪的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他们的床上,之后季君严还对他说出那么一番话,好看的小说:。
章时年心下微凛,“是不是有人对你说过什么?”安修刚开始并没有在意这些,现在突然又问起,绝对是中间发生了什么事,安修不是那种当时不说,秋后算账的人。
“之前的事情,你不想说,我也不问,不过你现在心里该你不会还有什么不好的念头吧?”陈安修眯着眼睛打量他。
章时年轻笑,在陈安修额头上拍了一下说,“是我疏忽了,你去换套衣服,到床上我和你说。”之前他以为事情都过去了,没有说的必要,却没考虑到安修虽然神经很粗,但有些事也会介意的。
陈安修乖乖去换衣服,章时年把门反锁,自己也换了衣服上床,“从哪个地方开始讲?”
陈安修抱住他的腰,找个舒服的姿势,“从秦与溪。”
“秦与溪的父亲秦力叔叔是爸爸的老战友,两家来往很频繁,我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她了,她长我六岁,小时候经常带我出去玩,有时候还会住在这里,我一直都喊她三姐。”
“听着感情不错,后来呢?”
章时年揉揉他的头发,“后来我跟着舅舅去美国了,每年就回来那么两次,见面次数少了,又有年龄差异摆在这里,秦三姐的追求者很多,朋友也多,她顾不上我,我也没那么多话和她说了,渐渐地就疏远了。”
“那你后来又怎么喜欢上她的?”
章时年笑,还不承认有人和他说过,要是没人说,安修怎么会知道这些,“我十八岁那年回来过暑假,三姐的生日是七月份的,那时候秦家的势头很盛。”想想那时人潮涌动,众人追捧的盛景,再想想之后那一年秦家飞流直下的急剧变化,就像是印证了那四个字:盛极必衰。
“我记得那天爸爸不想让我和三哥去。”老爷子当时说的是秦家的做派不对,可能他已经预感到了什么,那时候秦力也不大来他们家了,偶尔来,也是以吵架收场。也许在那时,他们就在某种道路的选择上产生了明显的分歧。
“最后你还是去了?”想想也知道,章时年特意提起秦与溪的生日宴,肯定是有事情发生了。
“三哥坚持要去,他还说三姐很久没见我,让我跟着一起去玩,我那时候好像也没事做,就偷偷跟着三哥一起去了。生日宴搞地很盛大,去的人很多,秦家所有人都到场了,纪家的人也去了不少,秦明峻那会还叫纪明峻,当时也在。”
“原来你那么早就认识他了。后来呢,后来怎么了?你不会酒后乱性了吧?”
章时年敲他,“你当我的酒量和你一样?”他没喝醉,喝醉的是另外一个人。
喝醉的是秦与溪,她就像个真正的公主一样,自信得体,谈笑自若,宴会上很多人都想请她跳舞,每个人都围着她转,“她自小学舞蹈,舞跳得很好。我和她跳了那晚上的最后一支。”
那时候秦与溪推掉了别人的邀约,过来和他说:“难得小四儿回来一次,今天一定要和你跳最后一支。”
跳舞的时候她好好像就醉的不清了,整个人都是趴在他怀里的。之后秦与溪让他送她回房间,他之前经常出入秦家,知道她的房间在哪里,进到房间后,秦与溪突然抱住他说:“最小的小四儿如今也长大了,越长越俊了。”话说趴在他耳边说的,在那之前,因为舅舅管束严格,他还没和女孩子那么亲近过,还是个那么漂亮的女孩子。
“三姐,你喝醉了,早点休息了。”他当时虽然表现地很平静,但心里还是有点慌乱的。刚从秦与溪的房间里出来的时候还遇到了秦力,当时还开了一句他和秦与溪的玩笑。
不过这些还是不要和安修一一讲那么清楚了,“生日宴之后,算是恢复了联系,之后一起吃过几次饭,。”那时候有点朦朦胧胧的好感。他当时觉得这可能就是恋爱了,“秦与溪问过我,将来大学毕业后,准备留在美国,还是回国发展。还问过要不要和她在一起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