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卿站起来,轻轻拭去少女的泪水,温柔道,“夫人,可否让为夫为你治伤?”
“阿奇,你会……后悔的……”少女巴巴的望着他,一双杏眼含着水,“你不值得为了我这么做。”
谢如卿摇了摇头,眼睛就如同十三个州的烽火一样明亮,似要燃尽一切,“我谢奇后悔过很多事,但这件事,不悔……”
言罢,他的手再度抚上了少女的亵裤,“现在可以了吗?
他抬起头来问她。
少女羞涩地点了点头。
……
……
“还……还有救吗?”少女紧张地问,杏眼紧紧盯着少年,如同一只受惊的小母鸽。
谢如卿捂住鼻子,防止少女看到自己汩汩流下的鼻血,他难得脸红到了耳根,久久不能平静。
他哪里想得到,少女指的【伤口】,是那处啊……
“阿奇,阿奇?”少女的心跌宕起伏,仿佛她的生死就拿捏在谢如卿的一句话中。
谢如卿转过头,从柜子里取出自己备用的衣物,“换了。”
“你绑着我,我怎么换?”少女没好气地说道,“难道……你要替我换?”
“荒唐!”
少年一想到要替少女换衣,原本止住了的鼻血又汹涌而出。
“到底……到底有没有法子救?”少女依旧抓住这个问题不放,双腿不老实地蹬了蹬,春光又一次——
少年的鼻血直接冲破了手指。
“有……”谢如卿慌忙地转过身去,他望了望啪嗒啪嗒徜徉在雨中的芭蕉树,心想,自己的媳妇儿咋能可爱成这样呢……
“可能……需要两片月事带……”
……
一想起那个一边流着鼻血,一边替媳妇儿缝制月事带的夜晚,谢如卿不禁笑出了声。
怎么过了这么多年,她还是那样呆呢?
啧,在平楚老人身边的这些年,真是一点长进都没——
“谢公,谢公,我回来了!”门口,想起了明月辉爽朗的声音。
谢如卿的心一阵悸动。
“啊!谢公,您怎么流鼻血了!”紧接着一双熟悉又温暖的小手抚上了他的脸颊。
骤雨还是那年的骤雨,少年也是那时的少年。
可惜,前尘隔海,古屋不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