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诗便是杨晓内心深处的写照,他把卷子放在了左边,演算纸放在了右边,一边计算,一边向试卷在写着自己刚刚演算出来的答案,虽然称不上是奋笔疾书,但也绝对是游刃有余。
考场内笔尖沙沙做响,每个考生的面目表情都十分丰富。气定神闲者,抓耳挠腮者,左顾右盼者,眉头紧皱者。
人说考试检验学生成绩的唯一标准,这点有点言过其辞。但是若是没有考试的话,便绝对看不到他们这么丰富的表情,这点却是实情。
二中的女老师高高的站在讲台上,便好似俯视山下的猛虎一样,看着局高学生的众生相。每当她看到皱眉苦脸的难像,她的心里都好似吃了人参果一样,浑身八万四千个毛孔都透露出一种爽快。
原因无他,因为这可以充分的体现出来二中学生的优势。如果可能的话,她甚至希望所有的学生都成了一张苦瓜脸,试卷上除了写下自己的名字和班级号的话,完全是一片空白。
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心里一个美丽的想法罢了。
带着这样的心绪,她把眼光移到了杨晓这里,她可清楚的记得这个利用发卷之前的时间在偷看女生的家伙。
在她的心里,这定然是局高一个差的不能再差的学生,而且说不定他现在正在想着如何打小抄的事情。
看到题目难住了局高的学生固然爽快,但却比不上抓住一个打小抄的学生。如果前者的爽点是前戏的话,那么后者,便是最后的喷发了。
“怎么可能!”
当女老师的眼睛投射到杨晓的身上时,她只感觉自己的心便好被一盆凉水浇了一样,拔凉拔凉的。
刚才的那个偷看女学生的小家伙,非但没有左顾右盼,也没有半点的苦瓜脸,而是在极为流畅的书写着。
最为可气的是,他在答题的同时,脸上还洋溢着极度自信的微笑。
她也是老教师了,当然能看出来他答卷时的表情是装的还是真的,这种自信与强装出来的镇定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表情。
刚才是极度的猥琐,而现在则是极度的自信,这两种褒贬不同的词语同时出现在了杨晓身上,差一点就让那女老师感觉到刚才所见是一种错觉。
带着强烈的落差感,女老师从讲台上走了下来,背着手慢慢悠悠的向前走,其间还不时用威严的目光看向所有的学生,便好似在巡场一样。
与考生一样,监考老师同样是有纪律的,他们根本就不能去看学生在答题的过程,以免影响了他们的考试成绩。但是这却难不住监考的老师,他们只要用眼睛一扫他们的试卷,便能知道他们答题答的是否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