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平,来来来,就等你这个新郎官了。”魏楚拉着方之平往前边几桌上走,这几桌坐的都是皇亲国戚,有的虽然没什么权利,但辈分在那里放着呢,有时候说话比谁都管用,这些人都是慢待不得的。
方之平顺从的走过去,知道好友这是在帮他,不然这里面的让人他都不一定能认全。
“这是皇叔,怡王殿下。”
“这是承恩公府的世子。”
“这是大驸马。”
……
因为皇上对方之平的态度在那里放着呢,再加上有魏楚引荐,所以并没有人为难他,也就是多被灌了几杯酒。
虽然这酒的度数不高,但等方之平把这一圈的人都敬过来的时候,差不多也就快到自己的量了,眼看好几个好热闹的人又端着酒杯过来了,方之平拿起托盘上的酒壶摇摇晃晃的过去要跟人家喝酒。
得,一看这位主儿都醉成这样了,哪还敢灌他啊,一个把酒壶拿走的,一个使人来扶方之平的,还有一个开口劝他少喝点的。
酒吃的差不多了,新郎官又醉了,大家也不多留,开始陆陆续续的回家。
方之平是被魏楚和方之铭扶着到新房门口的,敲开门把他交给侍女之后,招呼也没打一个便急匆匆的走了,前者是怕表妹怪罪,后者是身为大伯哥不好意思这会儿见弟妹。
方之平一进新房,走路也不摇晃了,说话也利索了,除了满身的酒气和脸上的红晕以外,丁点都瞧不出来是喝醉的。
靖嘉不光卸完妆、用完膳了,还趁这段时间洗了澡换了衣,因为是新婚,所以连寝衣、袜子都是一水的品红色,头发还插着一只红石榴的簪子,映衬着白洁的肌肤。
原本装醉的方之平觉得自个儿可能真的醉了,不然怎么心里酥酥麻麻的,连带着脑子都不太清楚了。
可能是因为新房设在长公主府的缘故,也可能是性格使然,反正靖嘉这会儿表现的很是自在,先是打发了宫人去厨房拿醒酒汤,又跟方之平抱怨道:“怎么喝了这么多!”
瞧着清爽干净的靖嘉,方之平觉得自个儿浑身都是臭的,也不往人家那边凑了,“我先去洗个澡。”公主府里面大半的人他还是能使唤的,但应该不包括公主的身边的这几个宫人,毕竟那是近侍,所以他也可不想被打脸,使唤人使唤不动那才尴尬呢,所以在卧房里要办什么事儿,他还是直接告诉公主为好,可以让她直接安排。
“去安排吧。”靖嘉对身边的一个大宫女吩咐道,驸马沐浴自然是跟她在一间耳房里,不过也就仅此而已,其它都是不一样的,特别是伺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