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司野竟然拿起了刚才那两个跑掉的男生留下来的扫把,默默地把垃圾桶踹端正了,把刚才踢翻了的垃圾扫了倒进去。
“???”
覃怀一行人依然一脸懵逼,司野真的被这个女人逼傻了?操!
“滚,别跟着老子。”司野很烦躁地兀自点了根烟,叼在嘴里,高挑瘦削的背影像个孤傲的王者。
就这样,在明德高中期末考试的前一周,宋瓷惊天动地地走了。
带着她“司野都得不到的妞”的盛名走了。
带走了她令人艳羡的容貌和家世。
带走了男孩子们的躁动和女孩子的嫉妒。
没有人知道她去哪了。
宋奉诚去世两三个月的消息终于压不住了,宋氏企业毁于一旦。
令人唏嘘。
从此之后,几乎没人敢在司野面前提起过宋瓷,跟雷阵一样,触雷必伤筋动骨,
一个学期,半年不到,除了知晓宋瓷开学第一天就成了司野同桌,没有人清楚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情况。
甚至不知道有没有在一起过。
久而久之,大家都渐渐淡忘了宋瓷,可对于有些人而言也不过是自欺欺人。
大家都只知道后来的两年半,司野换了无数个女朋友,每一个都高调登场低调谢幕。
无数款的莺莺燕燕,萝莉、御姐、萌妹、来者不拒,只是比从前更加懒散看不出半分真心来。
或许他还在寻觅心动的感觉,只是每一次都觉得并不真实。
像是在笑,又看不出高兴;像在调/情,又看不出喜欢。
只有几个玩得铁的哥们知道,他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的时候,曾叫过,宋瓷两个字。
后来被人提起,司野就再也没有让自己醉过。
也不知道这究竟苦了谁。
也许麻痹了感官,但永远麻痹不了灵魂和意识。
渐渐地,盘踞在心底的渴望,终于变成了被掩埋被压抑的潜意识,不会被察觉也不会被遗忘,一旦潜意识冲破束缚,那本能的欲望就再无法被监‖禁,除了释放毫无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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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后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城市像个巨大的机器,转动着齿轮,催动着人们体内躁动的因子,光怪陆离的霓虹灯印在人们的脸上,眼角眉梢总有一处是带着雀跃,夜晚的狂欢已经被点燃。
宋瓷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侧过头盯着繁华喧嚣的城市看得出神,玻璃窗外的一切熟悉又陌生,她已经十年没有回到这个城市,海城是个沿海城市,如今的金融中心之一,繁华程度不次于帝都。
不同于以前的海边小城,现如今早已物是人非,灯红酒绿,人声鼎沸,摩天大厦林立,叫人不禁有些望而生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