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众人乱哄哄的上车,张清宁还是趁乱磨蹭到景渊身边,低声说,“陛,陛下,那个……我……”

他恨不得咬自己舌头。

景渊侧过脸,伸手拍在他肩膀上。

“别乱想,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别有什么压力。”

说完,景渊上了车。

车走了,小李警官看向张清宁。

“张局,咱们走不?”

张清宁浑浑噩噩地回了自己部门,一直呆滞地坐到下班。他努力集中注意力去干其他事情,可是却无法从见到景渊的打击中清醒出来。他就像是精分了一样,一边觉得自己根本没必要一直想这件事,毕竟他们两个身份已经平等了。可是另一边又忍不住一直琢磨景渊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反话?他怕自己得罪了初景渊。

怂死他算了!就算没打招呼得罪初景渊能怎么样,这辈子他还能砍自己头不成?

晚上回家,张清宁连亲亲老婆都不抱了,就坐在自己书房里发呆。

最后,张清宁下定决心,他张清宁就算是憋死、郁闷死、死外面、从家里窗户跳出去、也绝对不再去和初景渊见面,就把他当做普通人!

……

第二天早上,张清宁买了一堆礼品,什么好酒、补品等高级礼品,去大酒店找江时凝他们。电话是从警局局长那里问的,局长一听他要去慰问受害者,特别高兴,还夸张清宁真是做事周到,这样亲力亲为,民众会更加喜爱他们。

其实张清宁也是被逼无奈,他怎么都放不下心,干脆一咬牙买了东西去再见一面。有什么话得直接说清了,不然他得一直惦记这个事情。

张清宁拎着东西来到了酒店最高层,闻言最高层都已经被包下了,也没有多吃惊。他坐电梯上去,一路来到来到顶层,也不知道他们住的是哪个房间,干脆随便敲了一个门。

门被打开,里面露出了江时凝的脸。看到是他,江时凝很吃惊。

“张清宁?你怎么来了?”张清宁嘴唇动了动,似乎在犹豫怎么叫她,江时凝已经侧身,打开了门,“进来。”

“谢谢……”张清宁走进来,他低头把那些东西都放好,然后抬头,看到江时凝的脸,就下意识说,“皇贵妃……”

江时凝笑了起来,递给他一瓶水。

“什么皇贵妃,都哪个朝代了。”她说,“你叫我名字就行。”

“谢谢。”张清宁还是拘谨地很,只是换了称呼,“江女士。”

“你是来找我还是来找景渊的?”江时凝看得出来张清宁脸上的顾虑。

还不等他说些什么,就看到江时凝的几个儿子走了进来。可能是因为江时凝没关门,所以让他们听见声音了。

“妈,怎么了?”头一个就是景渊。景渊到了张清宁,顿时讶异地抬起眉毛,“是你啊,张清宁。昨天以后,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您、您说笑了,我哪能那么做啊。”

张清宁各种赔笑,后面进来的陈潭良很疑惑。

“你们俩之前认识?”

张清宁顿时紧张起来。之前在那种封建的世界里不觉得怎么回事,可是他经过了现代人人平等的熏陶,在这个问题下感到难堪。如果他们知道他以前是个太监、是低人一等的呃……那种即将到来耻辱感让张清宁已经开始后悔来到这里。

在他紧张之际,初景渊走了过来,伸手揽住他的肩膀。

“张清宁,我上一世的心腹和属下,非常有能力的一个人。”没想到,张清宁听到景渊这么说。

其他人听到也都点点头,都以为他可能是个大臣之类的。

张清宁还在发呆,景渊的手指敲了敲他的肩膀,“别愣着了,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弟弟们,景轩你已经认识了。这几个是陈潭良、乔怀泽、齐钦,还有一个打酱油的小孩叫王石。”

“你说什么?”陈潭良和乔怀泽立刻眯起眼睛,乔怀泽冷哼道,“别张口闭口占我们便宜,谁大谁小还不一定呢。”

“就是。”陈潭良同意道,“乔怀泽上辈子至少活了几百年,这辈子也被你大,人家都没说什么,你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哥哥?”

陈潭良现在为了让景渊不腆着脸当长兄,已经开始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宁愿让乔怀泽当哥,也不想便宜初景渊了。

景渊也不搭理他们,他侧头问张清宁,“我是他们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