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渊一听,眼睛都亮了。

“那我和陈潭良谁更帅?”他乘胜追击。

“都帅。”江时凝眼梢都有些无奈的宠溺,“你们俩要是能成熟点就更好了。”

景渊哼哼着,他就知道江时凝肯定不会说出什么破坏团结感情的话。但是他看出江时凝肯定又心软了,便又稍微恢复了活力。

“这回今晚我们不用单独聊了?”景渊期待地说。

“聊还是得聊的。”江时凝接过合同,检查了一下,才递给他,“回公司,我的人会把艺人的行程告诉你,还有张苏瑾和他几个朋友也会捧场,你们自己谈去。”

“好。”景渊很郁闷。

“对了。”他临走时,江时凝叫住他,“我过两周要参加一个晚会,节目组应该有维护治安的人,就不用你派人了。”

景渊从凝露传媒离开后没回自己公司,培训保镖的事情他手下人就可以做了,他直接回了家。

家里只有陈潭良在,景渊开门进去的时候,这位民国少帅正坐在沙发上,用批判而苛刻的目光看电视里的战争片。

然后,就听到景渊脚步声在整个别墅响个不停,偶尔还穿来稀里哗啦的声音。

当初景渊第六次从他背后路过时,陈潭良终于忍不住暂停了电视,扭过头叫住他。

“你在这忙来忙去干嘛呢?”

“藏东西。”景渊一边淡定地说,一边左右望去,目光还在寻找,“晚上她要找我谈话,我看看这别墅里藏没藏棍子鞭子之类的东西,对了她上次打手那铁尺呢?”

“你藏这些做什么?母亲又不会打人。”陈潭良奇怪地问。

“放屁,她以前打过我。”想了想,景渊心有余悸地说,“拿鞭子。幸好现代社会不流行这种玩意,我爱现代。”

“不可能。”陈潭良立刻说,“她不是打人的那种人。”

两人说来说去,发现对江时凝的印象截然不同。

虽然大体上对孩子温柔,对外性格淡然,但是表现出来还是极其不一样的。聊到最后,二人都有点怀疑人生。

他们妈妈到底还有几副面孔?

景渊一抬头,就看到电视里播的战争片。他眉毛一挑。

“你竟然还看这种电视剧?不觉得漏洞百出吗?”

就像他肯定不会去看古代剧和宫斗剧。演的假了感觉在侮辱智商,演得真了似乎又会牵引起过去不爽的日子。

“当然看,磨练心性。”陈潭良淡然道,“好能有平静的心态对待你。”

景渊沉默了。他拿起抱枕,啪地拍在陈潭良头上,陈潭良也没躲,也没有还手的意思。所以敲上去之后,场景忽然陷入尴尬。两人就这样彼此注视着。

“效果拔群。”景渊惊叹。他一低头,便笑了,“找到了。”

陈潭良沉默地看着他从沙发缝中拿出了铁尺,又直奔自己卧室藏东西,忽然一时失语。

……这家伙偶尔简直像是小孩子一样不可理喻。

陈潭良走到景渊卧室门边,就看到他把所有找到的东西都藏在了柜子里。

“你为什么都藏在自己屋子里?”陈潭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