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ymen接到一个电话,家里打来的,目的:报丧!
就在他醉得不省人事之时,他的父亲,心脏病突发去世。
没有见到他最后一面的事实,提醒了他:对方,毕竟是他的父亲,没有见到最后一面,他不仅觉得遗憾,甚至可以说是痛心的......
李怀信来到灵堂的时候,看见年轻的继母迎上来,面色惨白。
“他的药,没有带在手边吗?”李怀信质问道,声音沙哑得把他自己都惊了一跳。
父亲生前好友皆来探望,崔明珠,也来了。
李怀信看见崔明珠的一瞬,心上一凛,他其实很想问一问对方:灵染,最近还好吗?
崔明珠对着遗像,鞠了三个躬,对李怀信的继母说着节哀一类的安慰话语。再走到他跟前,只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其实也想问李怀信同样的问题,可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
灵堂中央,被花圈围绕着的,父亲的遗像,一片灰白,看上去,显得特别不真实。
李怀信只觉得心头上有种隐隐的痛感,他不知道自己此刻为何像个泪腺被堵塞的人......可心口萦绕的难受,却是十分明显的。
出殡那日,天空阴沉沉的。
李怀信抱着骨灰盒走出来,看见路对面,站着一个让他既想念,又有些害怕见到的姑娘——灵染。
我是灵染,但我更是楚涵,乔言啊,你的记忆被封存了,没关系,既然你已经先一步认出了我,接下来的难关,便交给我吧。灵染注视着那张既熟悉又显得不大真实的面庞,她知道他以一种特殊的形式,代替着乔言。
灵染安静地看着李怀信,几天没有刮胡子,他的下巴,被胡渣霸道地侵占着,可却添了几分成熟的男子气。
(看见李怀信悲伤又温柔的眸子,操控游戏的楚涵生出了一个念头:这一关要是闯过去了,我要对乔言诚实地说一句话。
年少的时候,我们总在计较谁先说出了那句话,岁月变迁,才意识到:最后悔的,是当时谁也没有明确说出那句话。
乔言知道楚涵是在意他的,楚涵也知道乔言待她是不同于旁人的,也算是互相爱了这么些年吧。
在游戏世界里,伪装了身份,反而能做到跟着心走了,没有顾忌,没有掩饰,李怀信和灵染,自然地向彼此靠近着。)
李怀信抱着骨灰盒,上了车,没有和灵染打招呼。
灵染站在原地,目送车子走远,不觉得委屈,她知道:他最近,太累了,他还会来找她的,这一次,如果他不来,她就去主动找他。
灵染回到公寓。
盘腿坐在沙发上。
三个小时后,门铃响了。
灵染打开门,看见门口立着的高大身影。
那人没有说一句话,只将灵染揽入怀里,动作依然绅士。
灵染抬手,轻轻拍了拍李怀信的脊背。
“吃点东西吧。”灵染事先准备了牛肉土豆饭,为了不让它变凉,半小时前又热了热,坐在保温锅里。
李怀信仔细咀嚼着,眼前食物虽算不上人间至美,可却带着一种平实的温暖,家庭的不完整,让他很少体会这种“被关心”的感觉。
“我下面要说的话,可能有些自私,但我不能欺骗你。”
灵染点了点头。
“我要调查我爸的死因。”
灵染惊讶地看向李怀信。
“他的死,我怀疑,疾病不是主因。”李怀信拿出手机,给灵染播了一段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