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女儿和外甥女是不是从这个代孕母亲的肚子里蹦出来的，没人在乎。

一来没有血缘，二来没有感情，只要不告诉孕母本人，今天和她睡的人是从她肚子里出来，那大家都乐得装瞎。

不过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一味儿节省是省不出多少钱来的，开源才是硬道理。

所以大概又在十来年以前，海国再度派出使者，与罗村人重新签订了一份协议。

协议内容大致为：如果他们每家每户不贡献出最少一个女儿，那他们的儿子就会变成傻瓜，还是永远好不了的那一种。如果他们把一个女儿交了出来，那他们的一个儿子会在成年之前拥有超凡的记忆力和理解能力——这也就是罗村大学生频出的真相。

抚养女儿二十年就可以打破诅咒的条例取消。

一系列关于多生女儿的鼓励措施被摆到了台面上。

至于你问为什么海国人不直接抢些人回去豢养起来，再逼迫他们生孩子，原因也很简单——两条腿哪有闪亮亮的尾巴好看啊？又不是每一个高等雌性都像芙一样歪了审美，人家最能欣赏的自然是本国人的美啊。

听完季如玉的解释，谢澄真是气到话都不想说了。

她拼了老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很快又发现了一个问题:“从芙捡到第一个女童到现在，到底过去多少年了？”

季如玉道：“据我推算，应该不会低于五百年……对了，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因为这里的时间流速和地球不一样。”

谢澄问：“不一样？怎么个不一样法？”

“之前许真真告诉我，罗村出卖女儿也就是近三代的事。最多最多，也不会超过两百年。而海国这里却过去了五百年，也就是说时间比例是二比五，这里的时间远比地球上更快！”

“可……可这个时间比还能接受吧？也不是特别快啊。而且你看我，”说着谢澄摸一摸自己脸皮，又抓着季如玉的手往她脸上摸了摸，“看见没？感觉到没？我这皮肤多嫩啊，嫩得跟我十六岁的时候一模一样！我今年都二十六了，老一点正好。”

季如玉提醒她，“但是这个时间比并不是固定的，随时都有更改的可能。芙第一次去罗村的时候，在地球只待了两天，回来后却度过了两年。而十几年前他们再去地球更改协议时，去了五六天，回来也就过了半个月而已。”

“所以你的意思是？”

“两边的时间流速越来越近，说不定哪天就变成了一比一了，甚至是地球时间快过海国。倘若真有那么一天，你觉得这会是一件好事吗？”

“那时间变化的规律是？”

季如玉摇摇头，“我不清楚，但我们可以猜测。这里和地球唯一的联系就是那条通道，如果要出问题，问题也有很大的概率会出现在那条通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