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来就在妒忌你不是吗？你生活富裕，衣食无忧，生来就注定要成为谢家的继承人。可她呢？她家庭贫困，父母还不爱她，只把她当做弟弟的垫脚石。她对你本来就心理不平衡，而胡珏只是把这种不平衡给放大了。”

谢澄讥讽道：“所以你是在替许真真开脱吗？还是在替我妈开脱？”

许真真的发疯只是前奏，后来谢长宁对她的态度才是致命一刀。

如果这一切都是胡珏在暗中调度，那他的确是一个很可怕的人——也有可能不是人，到今天谢澄都不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但许真真和谢长宁也不无辜。

常盈道：“我没有想替任何人开脱的意思，反而只是在提醒你注意这一点罢了。胡珏的能力正是如此，他极善于挖掘人心中的阴暗面，然后慢慢将一个人逼疯。就算脱离了他的掌控，看似恢复了正常，也保不齐在某种状态下，死灰复燃。”

“所以你的意思是，许真真毕竟被胡珏刺激过，可能没有那么善良。所以在找回女儿的过程中，她也可能突然发疯，把如玉给害了？”

“我只能这么说，人都有一念之差。这一念可能倒向善，也可能倒向恶，但是经过胡珏的调理以后，他倒向的几率会是百分之九十，倒向善的几率就只剩下百分之十。”

谢澄道：“这你还查个什么劲儿？都已经盖棺定论，直说如玉是被许真真给害了。”

“可我需要证据。”

谢澄敏锐的察觉出不对，“要证据跟我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你指望我去找？”

常盈居然点了点头，“不错，你是我目前唯一能指望的人了。”

“诶，别，你先别给我戴高帽子，我不听的。”谢澄走到冰箱跟前，从里头端出一杯奶茶来，“你要不要喝？我话说了有些渴。”

常盈拒绝了她，“不用，我不太喜欢甜食。”又继续说，“没有委托，又没有证据，我是不能随便出手的，我的人也不能随便动。”

谢澄喝着奶茶，坐到了沙发上，“那你报警呗，让警察去问。或者你也可以雇一些小混混，砸开许真真家的门，问一问她关于如玉的事，应该不难吧？”

“我不能出手。”

“不能出手还不能花钱啦？”

“不能。”

“为什么？”

常盈迟疑了一会儿，才说：“会引起上面的注意。”

“上面？哪个上面？”

常盈缓缓眨一眨眼，竟显得十分无奈，“我以为你早应该猜到了，我并不是地球人。”

谢澄道：“可地球不都加入天堂星系了吗？你怕什么怕？”

“但我来自地狱星系。”

“噗！”

得亏这一口奶茶还没咽下去，不然她就是呛都要呛死了，“你说什么？”

地狱星系？

常盈来自地狱星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