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老谢总，谢澄果然产生了片刻迟疑，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外公是很喜欢我没错，但同时他也很喜欢我妈啊。何况我跟我妈之所以闹翻，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一时之气。”

许真真道：“我知道，你之所以赌气离开，是因为谢总发现，你喜欢上了大少。”

“不不不，”谢澄赶紧摇头，“不光是因为他。其实说句心里话，我对他也没有那么喜欢，更多的是想借他来报复我妈罢了。而他也不是个傻子，知道我比我妈靠得住，所以在我走的那天，他根本就没有来。”

许真真还想说些什么，可谢澄已经腻了，转身进了屋里。

季如玉再次请许真真离开。

许真真犹豫片刻，终于是走了。

季如玉推着餐车进去，关上房门，才对谢澄道：“你要是不喜欢她，我就不做她的生意了。”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谢澄晓得常盈现在虽然不做游戏了，却改行做起了神棍，时常帮人算命改命，收费非常高昂。

但这只是常盈放在明面的生意，他真正的收入大头应该是另有来源。

不然就光靠那小猫两三只的算命客户，连谢澄都养活不了，就更别提常盈自己的研究大业了。

因为常盈一头扎进了实验室里，所以一些不太重要的杂活儿都被他交给季如玉来处理。

季如玉为此忙得团团转，还要抽空来给她送饭。不过他一般都把时间掐得很准，像今天这样迟到，还是头一回。

听说季如玉要推了许真真，谢澄仔细想想，还是觉得算了。

“别，我看她现在也不像是很有钱的样子，搞不好是卖了房子才敢上门来呢。我是很讨厌她，可她女儿总是无辜的，你还是帮她找找吧。”

季如玉一边上菜一边道：“她女儿我见过，才五岁大，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谢澄道：“是嘛，小孩子再怎么样都是无辜的，何况我看许真真还是很爱她的。”又问，“她老公是谁啊？”

季如玉说一个名字，但谢澄没听过，便继续问：“她老公人怎么样？”

季如玉评价道：“不老实。”

“啊？”

“她前夫看上去很忠厚，骨子里却是个浪荡子，自己赚了不了什么钱，就拿老婆的钱去外头玩女人，还是在她怀孕的时候。她前婆婆婚前看她有钱，就刻意降低姿态，把她哄进家里头来。可等她生下女儿后，就立马变脸，自觉掌握了主导权，对她和孩子恶声恶气，横眉冷对。”

谢澄听得瞠目结舌，“这是什么人啊这？吃人家的，喝人家的，到头来还想做人家的主？快别笑死人了好吗？”

“所以她离婚了。”

谢澄赞许道：“离得好。我原先还当她是个糊涂人呢，看来她糊涂也是一时，没准还是为钱糊涂……诶，不过你怎么知道的这么详细？你查过她？还是和她关系很好？”

季如玉摇摇头，“没有，这些都是老板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