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的是，过了几天，他去巡视某个商场的时候，碰见了他们——她和那人有说有笑地进了一家电影院。

她在那人面前跟他面前的时候很不一样，陈律说不出具体的感觉，似乎这个时候的她更活跃一些，又似乎笑容更多一些。

在他面前，她一向比较矜持。

就是在这个时候，陈律意识到顾如宝会交男朋友，会结婚生孩子。只要一想到这么具体的画面，他的心里就会很不舒服。

此后的一年，她跟那男人走得很近，有时候他去她店里吃饭，都能碰见他。

她把菜煮好，把锅铲一扔，手尾交给店里的伙计，跟他结伴外出。

每次见到这样的场景，陈律都觉得仿佛有只虫子在啃噬他的内心。

这种滋味，很难受。

陈律恍然地意识到，他喜欢上了她。也意识到了，顾如宝不再喜欢他。

再后来，在他出车祸的那一天，他见到那人和顾如宝……

“……总，陈总？”

陈律瞬间从回忆中回过神来，李院长面色有些尴尬，站在李院长旁边的男人眉目冷淡，只见他伸出手，说：“你好，我是许北宸。”

陈律也伸出手：“你好，我是陈律。”

两人的手相握，自我介绍了后，他们面对面地站着，却没有什么话要说。这两个人的气场过于强大，让李院长都不自觉地擦了额头的汗。

“听说许教授刚回国没多久？”陈律并不知道那男人叫什么名字，印象中记得也是姓许。说起来，他一直问不出顾如宝究竟是因为什么事穿过来。

这让他有些在意。

许北宸颔首，简洁地说：“是。”

陈律试探了几句，却没有试探出什么来，他不确定许北宸是不是那个男人，也不确定他是否也是穿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