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宝?”陈律伸出手,想贴在顾如宝的额头上探温。
趁着他起身,顾如宝一手扯住被角,往外一滚,把身子都埋到被窝里,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她把自己卷成一团蚕蛹,嗡嗡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顾如宝。”
陈律没料到顾如宝会有这样的神操作,微怔了两秒,随即被她的举动给气笑了:“你不是顾如宝,难道我是?”
顾如宝死鸭子嘴硬:“全华国叫顾如宝的人,没有一百万也有十几万,你叫顾如宝也不出奇。”
闻言,陈律眉目舒展,浅笑也攀上了唇边。他调侃道:“你也真是厉害,难道昨晚喝的酒水不是去了肚子,而是进了脑袋?”
顾如宝:“……”
陈律你在穿越的过程中经历了什么?没见一年,嘴巴怎么比吉列剃须刀还要锋利?
性格冷淡的你去哪了?
陈律扯了扯被子,说:“起来。”
顾如宝紧紧地卷住被子,化身蚕蛹的她还能凭感觉躲开陈律。她戏精上身:“你要干什么?救命啊,有人强抢民女。展护卫,救我……”
陈律动作一顿,她还演上了?
“这里没有展护卫,只有陈律。”
“什么陈律,听都没听过。”顾如宝紧紧地卷着被子,势要把被窝当作自己临时的家。
陈律语气淡淡地说:“没听过不打紧,很快你就能深刻地认识到‘陈律’。”
顾如宝头皮发麻,妈啊,这是何方妖孽,猝不及防就上了一辆涂着黄色染料的大学校车。
陈律扯了两下被单,见顾如宝反抗激烈,怕不小心伤到她,也就停下了动作。他说:“你一个人把被单卷走,害我感冒,你准备怎样负责?”
顾如宝抢了被子,想到他目前正处于裸婚+私奔的状态,脸蛋就燥得慌,她犹在嘴硬:“你自己不穿衣服能怪谁?”这也能赖她,他不如改姓赖。
陈律慢条斯理地说:“我在床上没有穿衣服的习惯。”
一言不合就开车!
瞧瞧,这人绝壁不是陈律,陈律从来都是冷淡自持的,开车开得如此理直气壮,一看就不是正经精英男。
“出来。”陈律仍是气定神闲的语气,“把自己憋着了,别怪明天的社会新闻有你的版面。”
说着话,他大长腿一勾,顺势把“蚕蛹”往前一带,“蚕蛹”就从躺着的状态,变成坐起的状态。
顾如宝紧紧地扯住被单的边缘。这下可真是糟糕了,如果被子掉落,她一辈子的英名就毁于一旦了。她深刻地意识到自己走了一步臭棋,让自己陷入了被动的局面。
她底气不足地质问:“你想要干什么?”
陈律轻笑,笑声从喉咙溢出,低低的,却带着撩人的意味:“顾如宝,你在怕什么?”他抱住了人形蚕蛹,也就是——隔着被子,他紧紧地抱住了顾如宝。
在温暖的怀抱中,顾如宝的心脏不顾她的意愿,肆意而奔放地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