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赤金的凤冠这么重,到底是不是真的啊?四下瞅了一眼,发现没人,乔玥快速的捧着凤冠,亮出整齐的大白牙,一口咬了上去……
“疼……”乔玥捂住嘴,五官紧皱,缩成一团,像个白面包子一般。“大骗子,电视剧都是骗人的,谁说鉴定真金白银就要用牙咬啊!”
乔玥揉了揉酸软的嘴角,突然意识到自己喊的声音太大了,双手捂住嘴巴,乌溜溜的大眼睛环视了一周,又想起来那些姜家人早就离开祖宅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要不然还真是丢脸丢大发了,好歹还是人家的祖奶奶呢!言行举止岂能如此轻浮。
不过……乔玥圆溜溜的眼珠一转,心想到,反正这赤金凤冠也是假的,反正这座空荡荡的大宅子也就她一个活生生的人,索性把凤冠丢在梳妆镜上,扯开繁缛的喜服,露出月白色的内衫,又踢掉缀满碎玉明珠的绣花鞋,随意的瘫软在大红的锦被上,成大字状,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结婚真累啊!下次结婚直接去民政局扯个证,绝对不办婚礼。”乔玥自言自语道。
“下次?”自始至终都在端坐在牌位旁边的太师椅上的静静的看着乔玥的姜昼无嘴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还有,这姑娘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一个人独守在荒郊野外的诡异大院内也不曾有一点的害怕。
这个真是误会大了,在乔玥的认知中,只要鸡鸣狗叫天亮,任它牛鬼蛇神也都要遁去,消散无形。最主要的是她脖子里戴着的护身符,从小到大从未离开过她的身边,带给她无数次庇佑的半枚玉玦。爷爷说这是姜昼无佩戴过的,估计又是骗她的,死人的东西怎么会给活人佩戴呢?
乔玥双眸半阖,双手把玩着从衣襟滑落出来的玉玦,静静地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这天儿应该是快要亮了……
姜昼无三两步走到七八米远的婚床边上,看着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的乔玥,花团锦簇、热烈如火的大红织锦被上面一团月白色的身影,勾勒出一副高低起伏凹凸有致的完美曲线。白皙的脸蛋在烛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比之身上的月白色绸缎更加的光滑细腻。
姜昼无抬起修长白皙的手,想拂去她鬓角的碎发,却看到床上的小人儿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当下苦笑一声,收回如玉一般没有丝毫温度的手,身体也向后退了一米远。
乔玥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周边一阵阴寒,她下意识的蜷缩成一团,挣扎了一下想睁开双眼,但是她的眼皮却重如千斤。卷翘的睫毛不停的抖动着,像是张开翅膀飞翔的蝴蝶,然而却是一只被雨水打残翅膀的蝴蝶,终归不能自在的徜徉在阳光下、花草间。
“睡吧!”一道夹带着寒意却又异常温柔的声音在乔玥的耳边响起,像是最有效的催眠曲,她用力撑开双眸,却也只是睁开一条缝而已,半阖的双眸仿佛看到了一个长发飘逸的男人,狭长的凤眸,容纳着万千星辰细碎光芒的眼睛,还有左眼底下那一颗嫣红的泪痣。他是谁?乔玥咕喏一声,意识越飘越远,像是随着那一只蝴蝶在蔚蓝的天空中自由自在的徜徉。
树林间一声尖利的鸟鸣划破天空,姜昼无扭头看了一眼窗外,深深浅浅的灰色薄雾慢慢飘散,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他解下伞柄处挂着的红缨吊坠上的半枚玉玦,与乔玥脖子上的那半枚玉玦放在一起,这两个半枚的玉玦一经结合便合二为一,浑然天成,连中间的裂缝都消失不见,仿佛从来不曾分开。
一瞬间整个房间狂风大作,以婚床为中心显露出一个巨大的阴阳八卦阵型,而乔玥就在那一片如墨的浓黑之中成为一个白色的鱼眼,而姜昼无则在那霜雪一般的白之中成为至黑的鱼眼。黑白双鱼互相追逐,循环往复,阴阳交叠,生生不息。
“开始了!”黑无常感觉到空气中传来一阵异样的波动。
“嗯。”白无常右手张开成掌,从虚空中抓出一把银白色,约两米长的巨型镰刀,随之身上的纯白色西装也变成了雪白的长袍,高帽。
“都这时候了,还不忘耍帅。”黑无常吐槽道,简直不忍直视。
“本大爷乐意,你管的着吗?”白无常挥舞了两下巨型镰刀,瞬间消失在原地,迎着一团团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黑雾追去,“比赛?看谁杀的厉鬼多,这一次我可不会输给你。”
黑无常从背后抽出一把铁黑色的巨型镰刀,冷笑一声:“你什么时候赢过。”说完便冲向半空中,直面迎击。
这边,姜昼无知道黑白无常已经开始行动,便划开乔玥的中指,祭出她的心头血。一时间整个八卦阵血色弥漫,散发出浓郁的阴冷之气。
作者有话要说:未完待续……
众人都在憋大招呢!贼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