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这纸上都写了什么。”谢徽陶并不以为是什么大事,依旧埋在书堆里。
“小子,小子不敢说。”小厮双手将纸递上。
谢徽陶这才抬起头来,一把接过了纸张,细细看了起来。
这纸上细细写了谢徽陶与原配苏慕晴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又道,虽然佳人已逝,谢祭酒却始终不曾淡忘原配,遵照《周律》所书,不仅未将无子的闵从双上族谱,甚至皇上金口玉言要赐闵从双的一品夫人之位,也打算上奏请求皇上赐给原配。末了,又是感叹了一番,谢大人身为国子监祭酒,行事端方,处事公平,堪为天下士子的表率!
谢徽陶气得涨红了脸,一把撕碎了纸,吼道:“此物是从何而来?”
“国……国子监,门口……有不少人在发……”小厮被谢徽陶的脸色吓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谢徽陶猛得起身,推开小厮,便往门口跑去。果然有不少面生的人发传单发得不亦乐乎。谢徽陶手上也被塞了一张,塞的那人还道:“快看看,快看看,真看不出来,国子监祭酒谢大人还真是个多情之人呐。”
谢徽陶气的拳头紧握,偏生在国子监门口,人来人往,又不好发作,僵着脸色,一回到国子监内,便叫来了杂役,铁着脸道:“堂堂国子监,圣贤教化之地,怎容得那些人胡闹!还不快去把他们赶走!”
杂役们面面相觑,国子监门口常有学子分发自己的诗作政论,已是惯例,他们以为门口那些人也是学子派来的,所以才听之任之。
“还不快去!”谢徽陶简直气得胸口都疼了。他就知道谢如芙不会这么乖乖听话,想用这个来要挟他?简直做梦!
到了午时,国子监中有一位博士喜得麟儿,中午便在德兴楼摆了一桌席面,请了各位同僚。谢徽陶自然也一同去了。
这德兴楼离国子监并不远,时常有顽皮学子在课业之余写些本子拿来让说书先生说上一通,看看是哪个本子喝彩声和叫好声最为响亮。因此这德兴楼最有名的不是菜式,而是说书的内容。
今日也是如此。
那位博士虽然订的是楼上雅座,却也将包厢的门打开,任由说书先生的声音传进来,听听看如今这些学子中都风行什么样的故事。
“啪!”
说书先生拍了一下醒木,便开始了今日的故事。
“今日咱不说那些个打打杀杀,争争抢枪的故事,咱今儿说一个大媳妇儿小姑娘爱听的故事,诸位回去之后将这个故事讲给家中的那位听,嘿嘿……”
大堂里喝彩声嘘声顿时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