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除了楚梦，吃得嘴不自在的就是于汶了。

不说现在，就在以前还没和萧严离婚的时候，她和萧严都很少在同一张卓子上吃饭，而现在她们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却极其稀罕的一起吃饭了。

于汶觉得这种感觉很奇怪，就像什么东西颠倒过来了一般。

饭后，萧严没有过多的久留，于汶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要走的时候，小辞说要去送他，小孩子送人怎么能行，总不能让小辞自己下楼了又再自己上来，所以于汶只好也跟着下去了。

小辞被萧严抱在怀里，三人一起下了楼，期间只有小辞和萧严说话的声音，于汶只是跟在身后，一语不发。

事到如今她和萧严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两人既没有共同话题，也没有共同爱好，硬扯话反而会让人觉得不自然。

萧严走到车旁，小辞不舍的看着他，他捏了捏小辞软软的脸蛋，“好好听妈妈的话，知道吗？”

小辞懂事的点点头，抱着萧严的脖子亲了他的脸一口，“爸爸还会来看我和妈妈吗？”

闻言，萧严看向于汶，说：“如果你想的话，我还会再来。”他这话不知道是在回答小辞，还是在和于汶说。

于汶顿了一下，没说话。

小辞“嗯”了一声。

萧严将小辞放了下来，朝于汶道：“如果有什么需要的，随时告诉我。”

“之前已经劳烦了你很多，现在已经不能再劳烦你了。”于汶说：“毕竟我们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呢。”

萧严的眼神慢慢淡了下来，“难道我们连做朋友也不行了吗？”

“可以做朋友。”于汶道：“但即使是朋友，也不能再接受你的好意了，如果想小辞了，可以把他带回去你那里住几天，他应该会很开心。”

萧严低头看向小辞，小辞听不懂自己的父母在说些什么，对上萧严的视线，只是甜甜的笑了笑。

小辞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稍稍眯起，露出洁白的牙齿，这一点像极了于汶，不，应该是简直和于汶一模一样。

萧严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回答于汶了声“好”。

萧严开着车走了，冬季的夜晚总是来得很快，现在已经依稀能够看到远方的夜幕了。他开着车行驶在马路中间，道路两旁昏黄的灯光照在他的脸上，映出了他脸上的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