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声嚎,引得附近有心看热闹的男女老幼都围了过来,有的还搬了板凳坐在门边往里瞧,有的趴在墙头上,有的立在院子指指点点。
文秀琴见人多,脸微红。赵刚见她难堪,握着拳头朝赵芳喊道:“你瞎说什么?”
“呦,难道不是吗?你经常提着东西送她,又是米又是肉的,我们可都瞧在眼里呢!要说你们两个有意,一个没男人,一个没婆娘,该结婚才是正经,偏偏又不办,整日里偷偷摸摸,眉来眼去的,也不怕人笑话!”赵芳叉腰大笑道。
围着的闲人俱笑了起来,尖锐的声音让文秀琴异常难受,觉得这院子实在待不下去。
“我们清清白白的,你再胡说,别以为我不敢打女人!”赵刚一手指着她鼻子吼道。
赵芳鼻子里哼了一声,瞥见自家被打的鼻血流了一脸男人,眼皮一掀,嘴一歪,大声道:“谁知道你们清不清白?白天也来晚上也来,说不定早就睡在一个被窝里了,还在这里装什么!”
“你!”赵刚气得要冲上去,被文秀琴一把拉住。
那些挂在墙头的二流子听了这话,猥琐地望着两人大笑,旁边的三姑六婆更是对两人议论纷纷。
文秀琴忍着心里的酸意,对赵刚道:“赵大哥,我们回去吧。”
赵刚心里堵着一口气,就想上前去教训教训她,低头见文秀琴脸上羞愤难过,心下不忍。
“好,再等一会。”赵刚轻声对她说,转脸对着赵芳就变了一副凶相,“我问你,她们家的玻璃是不是你们砸的?”
赵芳面上不见慌乱,抵赖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砸她家玻璃了?哦,她家玻璃被人砸了,就冤枉我们,怎么不说是她平日里得罪人多了,所以才被砸的。”说着朝天翻了个白眼。
“不是你们还有谁,就昨天那事,除了你们还有谁!”赵刚厉声道。
赵芳又哼了一声,满不在乎说:“昨天派出所已经说过我们了,我们可是社会主义好公民,不会干那些事,你说是我们,赶紧拿出证据来,没证据就别在这里瞎嚷嚷。”
赵刚还要质问,被文秀琴拦住:“算了,赵大哥,说不清楚,我们回吧,免得被人当笑话看。”声音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