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里格朗、浪里格朗……”
哼着能恶心死人的小破调,走在前苏村的街上,林扬抒发着大好的心情。
配料包,压根就没啥难度,就凭着经验,往里边儿放就成,反正纯指望空间调料起作用。
农家院厨师们用料包再做了一锅,味道自然进步很大,虽说比林扬亲自做的还有差距,可已经具备了销售的水平。
一道菜上菜单,可不容易,还有不少细节,比如咋吃?
这不是瞎说,更不是冷笑话,很多菜,需要店家给足消费者细心,让人家知道这菜怎么吃,才卖得出,玩儿神秘调调,无论东西多好,愿意尝试的必然是极少数。
原因:谁乐意显摆自己的匮乏呢?
之前的那些大锅炖菜,都是大盆盛菜,往饭桌中央摆,干粉菜呢?
也可以那么摆,但那是最差劲的方式。
人家的菜都是有硬材料的,干粉菜不成,这东西有天生的不足。
林扬问承江,“你平时是怎么吃干粉菜的?”
承江根本不用思考,嘴一撇,“那还能咋吃,端个碗,夹几个馒头蹲墙根儿吃呗。”
林扬扭头看向老许,“听见了吧?”
许大厨继续沉思,他大概明白了点,这菜是个复合价值的,得弄点花活才行。
几个厨师也是农村出身,都有生活体验,都敞开了说自己过去的生活记忆。
很快,老许根据他们的素材,就有了大致的想法,托盘,小碗装,还得是那种朴素的粗瓷碗。
林扬也觉得很有意思,他本来没考虑过这些问题,听着听着就有了他的招数,“挑盘手呢,也得有。”
“挑盘手?”
承江已经笑个不停了,好一会儿才说,“就是我们这里办事儿负责端盘子的。”
许大厨恍然,“对,再给他弄身像样儿的衣服。”
没多久,干粉菜的形象就清晰了。
一位年青干练的跑堂伙计,身穿极具农家特色的土布衣服,肩上搭着毛巾,手上托着大托盘,几个粗瓷碗,碗里是香喷喷的干粉菜,来到食客的包房外,用他那清脆的嗓子喊,“干粉菜来喽!”
林扬嘴角含着笑跟承江说,“这么一道特色鲜明,且充满文化气息的干粉菜,你得卖多少钱才符合它身份?”
承江心里忍不住说,那也是干粉菜。
嘴上他不是那样的,“不能便宜了,要不我良心上都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