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黄酒,还要姜和葱,撇去浮沫,炖熟。
林扬从锅里捞出肉来放进冷水盆,刚要洗,林庆本的大嗓门在院外响起。
他又来干吗?
“扬子这是做什么呢?”,他看到林扬在做菜略有意外。
最近忙,他应该没空跟自己闲扯,人家脸上带着和善,林扬也不能拒人千里之外,“这不给明天预备的菜吗,先收拾出来。”
事实如此,牛肉需要个凉和压的过程,那样最后吃时口感才好。
庆本听了,一脸的欣慰跟放心,他脸皮褶子颇多,笑比哭好不到哪儿去,“这就对了,要是忙不过来就招呼一声,咱要人有人,要东西有东西,你只管张口。”
啥意思?
林扬怎么听不大懂了,没理由啊,想不通是他自己的事儿,嘴上得应付,“那可不是,又不是外人。”
等庆本走了,林扬回过味儿来,看来跟明儿的那顿饭有关系,庆本是来买好的,或者是又人给他来什么消息了,他跑来大概就是表明重视态度的。
……
“妈,你为啥要点那个菜啊,有没有什么说法呢?”
唐梓琪把小果盘递给自己老娘,试探着问,她颇纳闷儿的。
谭妈妈笑了,谁还没个小时候的美好回忆啊,她自然也有,她小时候家里穷,整天都跟饿疯啦一样,不是有人说吗,给一腕肉吃,那边儿枪毙谁谁都不心疼。
现在的人很难理解,但,饿,确实是一种极大的残酷。
黄焖两样这道菜,就是谭妈妈在那个阶段吃的一次,她始终没有忘记那个让她记一辈子的味道。
娘俩儿聊天时,她总有意无意的往林扬那里引,听到最邪乎的说法就是能咬掉自己舌头也不心疼,那得好吃到什么程度呢?
谭妈妈不大相信,所以她希望用这个记忆了几十年的味道来检验林扬的本事。
她不歧视职业,行行出状元,而且听着林扬做的事儿透着很不一样,如果可以,把闺女托付了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