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本找自己说这个事儿算啥?
虽说辈分不小,总归还是年纪轻轻的,说话能有份量?林扬自己是不信的。
那就是借自己的嘴来扯上老爹了,林扬心里一阵冷笑,这林庆本还是本家呢,心思竟然都用到自己身上了。
林扬笑呵呵的给庆本递上烟,笑说,“我年纪轻,不懂事,哪敢胡乱说,正学着做事嘞。”
老狐狸,让自己做挡箭牌,没门儿。
小滑头,跟你老子一个样儿。
吃了两天干粉菜,林扬算是解足了馋,每天都掐着点过去。
正日子到了。
村里办喜事,摆酒席是在主家附近的各个家里正屋,几乎每家都要贴上红色喜字。
新媳妇是距离前苏大约十几公里的窦村,那也是个大村,因为历史原因,窦村窦家和前苏林家联姻数百年,那亲戚关系才叫一复杂。
林扬在偏房里听那几个人讲新媳妇和新郎官的关系,头都大了,真论起来,那小两口有好几种亲戚,听着都觉得欢乐逗逼。
可见若不是家里条件实在没辙,这桩亲事未必能成。
林扬也心生警惕,他想起那天二娘说的,怕自己老爹老娘也在挂念着,甚至已经有所行动也不一定,万一也像今天这两位似地,都没地方哭去。
接新媳妇的车队几乎半夜就出发了,无论如何,一定要在太阳出来前让新媳妇踏进男方家门口。
林扬前两天很清闲,今天不行,来领东西的络绎不绝,根本闲不住。
好不容易能有空喝口水,林杨问旁边的庆洪,“得五六万吧?”
庆洪的眼睛里除了混浊,还有点繁杂,他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差不哩,庆信又没少借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