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这一笑，嘴巴几乎咧到了耳朵旁，断头再加上血盆大口，格外瘆人。

顾初晓下意识地往后一退，这时，一阵风从她身边吹过，夏程祁跑到了溜溜面前，拿出一张黄纸定在了溜溜的脑门上。

曹辛刘也很快地带着乔中离开了现场，他们警局要抓的人已经抓到了，现在，把位置腾出来，让给夏程祁他们，去抓特办处的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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溜溜被那张黄纸贴上之后，就一动不动了，甚至还保持着刚刚表情，顾初晓发现自己看久了之后。也不觉得有太吓人了。她还特地凑上去看了看，黄纸有些眼熟，怎么看怎么像她那位还未露面的房客通谭的符咒。

夏程祁把鬼定住之后就不管了，坐在沙发上又开始敲手机，就他这一天二十四小时离不开手机的样子，还真的，挺像是在，网恋……

顾初晓也不好去询问别人的隐私，但是，她等了十来分钟之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夏程祁，你在干嘛呀？这鬼要怎么处理？”

夏程祁抬头瞅了顾初晓一眼，说道：“不急，我这儿等尾款呢。”

“尾款？这次的委托金吗？”顾初晓双眼发亮，坐到了夏程祁旁边，她有些想瞄两眼夏程祁的手机界面，可还是拼命忍住了。

哪知夏程祁倒是一点也不在意，举起手机对着顾初晓：“对，我正在和会计沟通。”

主人都不介意了，顾初晓当然就放心大胆地看了！只是，越看到后面，她嘴角的笑容越垮，到最后，已经完全耷拉了下来：“你是不是少打了一个零？”

“少打了吗？”夏程祁愣了愣，检查了一遍，“我是输入的4000，没错的，正好是我的房租费……你眼花了吧，哪里少了个零。”

眼花个毛！十万的委托金，他竟然只要4000！夏程祁他自己要4000也就算了，关键是他还给自己也只要4000！那会计都说了，这十万委托金，特办处和他们是可以五五开的。

顾初晓像是亲眼看到煮熟的鸭子飞了，可是现在已经盖章敲板了，改也改不了。

夏程祁不能理解顾初晓恼怒的点，在他看来，能解决衣食住行，这个金额已经足够了。

而顾初晓，生气过后也冷静了下来，就当做买一个教训吧，先把这4000块钱拿到再说，以后说什么也不相信这劳什子十万的委托了！

委托金的事情敲砖钉板之后，夏程祁才终于想起了溜溜，他又往溜溜身上贴了一张符咒，这下溜溜除了不能动之外，话还是可以说的。

夏程祁问了溜溜两个问题，杜凝的尸体是不是他破坏的，乔中的头发是不是他剃光的。

毋庸置疑，这两个答案都是肯定的，溜溜的确做过。

夏程祁问完之后，又坐回了沙发上。

“你这就问完了？”顾初晓问。

夏程祁点头，又拿出了手机：“问完了，现在等巡捕队的过来。”

“巡捕队又是谁……不对，你难道都不问一下他的作案动机之类的吗？”

“他做了身为一只鬼不能做的事情，至于为什么这样做，最后，该有的惩罚都不会改变。”夏程祁说，“对于鬼的限制条令是不存在法外容情这一说法的。”

顾初晓没想到会这么严格，她抿抿唇，问道：“那我可以问他几个问题吗？”

夏程祁点头，算是同意了。

顾初晓走到溜溜面前，溜溜的眼睛不知道看着的是哪里，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顾初晓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