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醒道。
“啊嘞?”
鲶尾不自知地扭了扭头,伸手够到脑后的发辫,惊诧道,“好像真的是这样……”
“我来帮你重新梳理一下吧。”
浅川空索性挪开了面前的文件,扶着桌角缓缓地站起了身,伸手捶了捶跪坐得有些发软的双腿,走到梳妆台旁,拉开抽屉,从中取出一把木梳。
“真的可以吗?主人亲手帮我梳头什么的,简直就像是做梦一样……”
鲶尾睁大了眼睛,甚至亲自掐了掐自己的脸,当清晰的痛觉切实地传来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这一切的真实。
望着鲶尾白嫩的脸上被自己掐出来的一片红晕,浅川空简直就快要被他给萌哭了,她心疼地轻抚了抚他的脸颊,“你这个小傻瓜,疼不疼啊?”
“不疼,完全不疼哦。”
鲶尾迅速地抬起头,额头差点就抵到了她的。
浅川空伸手揉了揉他有些乱糟糟的头发,走到鲶尾的身后,一段段极有耐心地拆下绕在他发丝间的红色发绳,“如果我动作幅度大弄疼你了,你要及时和我说哦。”
他乖巧地点了点头,“好的主人。”
她将鲶尾的长发全部解开放了下来,漆黑如墨的发丝宛如瀑布一般倾泻了下来,顶上的灯光笼罩在上方,折/射/出一阵湿润的光泽。
鲶尾能感觉到身后的浅川空正在熟稔地用木梳轻轻为他打理着发丝,她无意识间呼出来的气息喷洒到自己/裸/露在外的颈脖间,连耳根上都沾染到了些许,有些痒痒酥酥的。
他全神贯注地屏住气息,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因为酥酥麻麻的触感而笑出声来打扰到浅川空。
“主人有帮别人也这样梳过头发吗?”
鲶尾嗡声嘟囔着问道。
浅川空极力回想了一下,“我曾经在村落里帮忙打下手的时候,好像有帮几个可爱的小女孩梳过辫子。”
“虽然我来到这座本丸的时间并不长,但是我感觉主人好像很少会和我们大家说自己以前的事情。”
他小声地说着。
“嗯?”
浅川空迟疑了片刻,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因此停顿下来。
以前的事情吗……
“你们难道很好奇吗?”她敛了敛眼帘,“其实也并没有什么不能说与大家听的,但是我真的觉得讲起来会挺没有意思的……”
“而且我认为,最重要的还是把握当下,新的回忆可以再和大家一起去重新创造出来。”
浅川空将手中的梳子搁到案角边,双手拢起鲶尾的发丝,把刚刚绕在自己手腕上的发绳取下,按照脑海中的印象,想要为他扎上清爽的马尾。
“主人也认为把握当下才是最重要的吗?”
听见她的话,鲶尾有些兴奋地想要转身,却被一把浅川空轻轻拽住了发尾,“还没梳好呢,等一下。”
“对,对不起,我忘了。”他掩饰性地吐了吐舌,接着用着异常轻快的语气叙说道,“没想到我和主人的想法还挺一致的呢!我曾经在大阪城被烧毁过一次,因此记忆缺失了一部分。”
“我的信条是船到桥头自然直,如果是因为要寻找回那段缺失的记忆而让过去重新改变什么的,那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
他顿了顿,突然压低了声音,有些惆怅地说道,“如果骨喰也能这样想的话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