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十日之期只剩两日了,胤禩这边已经加大了人手察访,只是仍未有回音,除了等待,竟毫无他法。
话说初心用了这么长时间铺垫之后,总算开始琢磨画上了,想着那日许诺胤禟先帮他画的,此刻脑海里竟全是他的影子,仔细冥想了一会儿,方才开始下笔。先从眼睛开始画起,慢慢勾勒出面部的轮廓,整个头部画完竟是一气呵成,胤禟的神态跃然纸上。初心怎么也没有想到,原来自己对胤禟的熟悉早已深刻入骨。
等到晚膳的时候,画像终于完成了,初心仔细瞧着,嘴角不免多了些笑意,自己笔下的胤禟英俊潇洒之余,恍惚间还有几分不怒自威的感觉,显得很有气势。
李嬷嬷平日较忙,这府中上下大大小小的事情没有百件,也有几十件,好不容易到了晚上了,李嬷嬷得空才过来初心这边,瞧着胤禟的画像,嘴巴惊得张大了,嘴里忙问初心:“这是咱们九爷吧?奴才瞅着这活脱脱就是真人一样。”还未等到回答,又问:“当真是福晋画的?”
初心并不惊讶,这一天已经见到太多这样的表情了,淡笑道:“自然是,也不枉我费了这么些功夫。”
李嬷嬷连连称奇,笑道:“若是九爷看见了,还不定怎么高兴呢。也就咱们福晋手巧,连西洋画也能画出来。”
初心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若不是有着前世的功底,饶是她再聪慧,也不可能在短短数日之内能有如此成绩。
算着时间,胤禟也差不多要回府了,初心命人将画先收到一边,准备给他一个惊喜。
话说胤禟平日回府之后,第一个便是去正院,只是今日,刚走到半道上,好巧不巧的,就看见迎面走来的郎氏突然倒了下去,身边的丫头慌了神,忙跑过来拽着他求救。胤禟无法,毕竟郎氏现在还怀着身孕呢,自己总不能不管,让身边的小太监去找太医,自己只好先抱着郎氏回了她的院子。
此时,一个小丫鬟匆匆地跑到正院里,对着玉箫附耳低言几句,等她说完,玉箫脸色沉了下来,抓给她一把铜板,便挥挥手让她出去了。
初心在一旁瞧的清清楚楚的,知道玉箫是个急性子,便也没问她。果不其然,玉箫一脸气急败坏的,对初心抱怨道:“听说郎氏又晕倒了,刚巧还是来咱们这里的路上晕的,偏她晕倒还会选时候,刚巧就晕在爷面前了。”玉箫真替自家主子委屈,这个郎氏摆明了是装的,真会给人添堵,心里恨极了。
原来如此,初心早料到郎氏是个不省心的,只是她如今已怀有身孕六月有余,不好好安胎,偏生想着如何争宠,说她聪明吧,万一折腾到了孩子,岂不是得不偿失?还是难免要敲打她一番,遂吩咐玉箫:“明日你亲自过去一趟,让郎氏好好养着安胎,有事差人过来,自己就不必来了,以免伤了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