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条回复让宁可的心更加烦乱：欧文去处理w省的事了，医院有护士。

宁可扔掉手机，把头埋进枕头里，明明知道自己现在行动不便还把助理打发走。

本来想抛开脑子里的一团乱睡个午觉，谁知道她不过就眯了个眼就梦见了简舟梵。梦里他一脸忧郁的坐在昏暗的角落，脚上的伤又往外冒血，一滴一滴的落座地板上渐渐形成一个血洼。

宁可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汗，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被梦中的景象给吓的，浑身黏黏糊糊。

“可可，你睡了吗？”门外是方尔的声音。

宁可伸手抹了把脸，起身开门，“睡不着。”

“怎么出这么多汗？”方尔听出来女儿声音中有点恹恹的感觉。

宁可并不想让妈妈知道今天发生的事情，随意转了个话题，“你不是和爸一起出去的吗，怎么一个人先回来了？”

方尔拿了把小扇子，替宁可扇着风，道：“他路上遇见了中文系的老李，俩人下棋去了。”

“你别打岔，怎么着，我听妞妞说你今天遇见老熟人了？”方尔是什么人，精明着呢，哪能那么容易被打发。

换做从前，但凡是女儿不想说的事情，她都会选择尊重她的意思不去问不去追究。自从她四年前大着个肚子回来整天闷闷不乐到现在，他们一直都不知道当年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