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宁可生下宁小妞之后才体会到为人母有多么辛苦,多么不易。扑到她妈妈怀里哭得跟个孩子似的,从那以后整个人才开始慢慢活泛过来,开始学着如何当个好妈妈好女儿。
花了两年的时间读了研,留校任职。这几年也有不少青年才俊向她求爱但是每次都被她笑着拒绝了,她爸妈也唠叨过,她说自己带着个孩子不想祸害人家。
只有覃朝阳知道其实她还放不下那个人,虽然连她自己也不愿意承认。
她就是这么一个人,看着咋咋呼呼,其实内心细腻得紧。大家只觉得她是一个阳光积极的女孩,似乎从来不会有什么烦心事,那是因为她把悲伤藏得太深,深到只有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慢慢释放。
本来以为自己只要切断一切和他有关的信息就可以慢慢淡忘掉他,可是当看到他照片的那一瞬间她还是呼吸混乱了,脚底像生了根似的再也走不动道。
覃朝阳扶了扶趴在自己肩上睡着的宁小妞,拧着眉头问出心中多年的疑惑,“你们当年到底怎么回事?他明明知道你怀着孩子怎么还把你弄成那副德行!”
就是那次受伤,虽然躺了一个多星期孩子是保住了,但后来生产的时候那凶险,差点让两位老人跟着晕过去。
宁可眼睛直直的看着杂志封面,“那次的事不怪他,他喝多了也是无心之失。”
“无心之失?”覃朝阳双目圆瞪,“难道他不知道这孩子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吗?要我说你也是傻,一个人承受这么多,什么溶血症全他妈扯淡,你根本就是太爱他太在乎他才会留下这孩子是吗?”
宁可笑得有点无力,“公共场合注意点影响啊,覃教授。”
“宁可,有时候我真的恨不得撕了那人渣!”覃朝阳气呼呼地戳着杂志上清俊矜贵的男人。
宁可拍了拍他的手,“好了别生气了,生气就老了,小妍可最在乎这点呢。你说她好不容易放下你是弯弯那事,你就不要再惹她生气了。”
说起这事覃朝阳就来火,伸手揪着她的耳朵,“那谣言是谁传出去的嗯?”
宁可咧着嘴叫道:“哎,疼疼疼。”
覃朝阳撇着嘴松开手,就装吧,他根本就没用力。
“你打算怎么着?自己带着孩子过一辈子,也不打算告诉孩子她爸的事儿?”难得有机会掏出点她的心里话来,覃朝阳自然是不会放过。
宁可低着脑袋踢了踢光洁的地板,“他有他的家庭,我们就这样也挺好的,我自己有能力给小妞一个好的生活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