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北震抿紧唇,没有刻意避开目光,用力盯着王旭超。
“关于公司的经营,有争执很正常。
我们这二十多年,就是在争执中过来的。
只是这个投资我觉得有些冒进了,既然失败,我们调整投资方向就行了,过千万的收入对于我们来说,不过是数字的增长而已!
少赚一点儿对我们也不会伤筋动骨,毕竟这些钱我们还是输得起的,大不了今年少赚一点儿!”
王旭超退后一些,这个答案并不能说服他。
田北震的义正言辞,气势上完全没有输掉,或许是管理公司多年,应变能力还有说服力都是一流的。
不过,就在他激动反驳的时候。
田北震将领带扯了下去,衬衣领也散开了,一根黑褐色的绳索漏了出来,周海凑近玻璃仔细看看,无法看清到底是不是皮质的。
他没有停顿,开箱抓起两个物证袋去了隔壁,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胖子有些惊讶,能让周海压不住火气,难道他有什么发现?
随着审讯室的门,被周海推开,他径直走了进去,王旭超见周海过去也显得有些惊讶,不过没有出言阻止。
周海走到田北震的身前,伸手将他脖子上的皮绳抓住,扯了出来。
如此行云流水的动作,让田北震有些懵,不过当这个皮绳被拽住,他瞬间一惊,伸手扯住脖子边的绳尾。
“你要干嘛?”
周海没有松手,皮绳下方拴着的银牌子,不断摇晃着,图案与周海掌心的那枚一模一样。
不过比较来讲,这个似乎更陈旧,皮绳已经油亮油亮泛着光,显然是天天佩戴的缘故。
周海这才松开皮绳,将手中的两个物证袋,丢在田北震的面前。
“不要跟我说你不认识这个东西,虽然时间久远,傻子也知道这东西代表什么,尤其是你还戴着同款的!
徐天麟和卞玉兰的死因完全不同,卞玉兰是被保护起来,关在衣帽间,手上的捆绑都是松的,她只是因为过敏引起鼻窦水肿窒息死亡。
你一直觊觎她,对吗?”
田北震看到周海丢下的这个银吊坠儿,瞬间瞪大了眼睛,整个眼眶都是红的,双手颤抖的将袋子拿起来,好久都说不出来话。
审讯室沉默了,许久之后,田北震将袋子还给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