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白木语第一次被父亲抱着。
父亲给她喂了粥,然后抱着她睡了一夜,那温暖的怀抱,到这一刻似乎还残存着温度。
入夜,竟然破天荒还给自己哼唱了一首歌。
这是八岁那年冬天唯一开心的记忆,她开始非常贪恋这种感觉,也为自己的小聪明感到庆幸。
不过这之后,无论学习怎么努力,或者怎么表现,父亲都对白木语很淡漠。
白木语非常无措,直到白木香考大学的时候。
她发病了,当时母亲和白木灵都吓傻了。
看着满屋乱窜的白木香,她们两个抱在一起躲在角落叫唤。
父亲这时叫她帮忙,她毫不犹豫地冲上去,按住白木香。
之后,无论是白木香还是白木灵,她们发病、灌药、看守他们罚跪。
这些都成了白木语的工作,她甘之如饴,一丝不苟执行着父亲的命令。
父亲也总是在她完成这些工作后,摸摸她的头,对她说句还是老二听话。
她知道,父亲是感慨她不能继承他的能耐,这个才是他最头痛的。
虽然对外说,她们三个都是多灾多难,算是白家为黄大仙选的供奉,将来要伺候大仙的,可他心里还是希望三个女儿可以不让白家断后。
至于这个徐宗明,只不过是白木香喜欢他。
一个急诊医生,天天在小护士堆里混,什么女人没见过,不过是图新鲜,白木语几句话就让他们产生隔阂,最后分手。
当时白木语想过,即便白木香出事儿,也有徐宗明顶着,所以趁着他不注意,偷着抓了几把急诊室的药品。
别的不认识,这个肝素她知道,毕竟在上课的时候讲过,这个可以作为抗凝剂使用。
白木香和徐宗明分手后,直接做了刮宫术,白木语陪她去的,白木香不敢回家,没想到这个平时对自己那么冷漠的妹妹,竟然能帮自己。
身体恢复后,她总是感觉身体内有人想要控制她,有时候睡到半夜,突然僵直、胸闷、咳嗽、痰中带血、浑身颤抖。
这让她感到恐慌,自幼遇到这样的事儿,她都自己写符咒,不过似乎她自己的血已经无效了,白木香开始让白木语帮着她弄公鸡血。
从半个月一次,到每个星期都带一次。
原本白木语以为她只是用来写符咒,看着这个消耗量就知道,白木香喝了这些血,之前只是原来喝得少,现在喝得很多。
这个发现让她欣喜,终于找到可以投放药物的途径了。
这次学校为了早放寒假,元旦就31号休息一天,别的时间开始模拟考试,白木语将鸡血还是老规矩送到她们宿舍楼下,朝着楼上学了两声猫叫
白木香下来了,白木语将加了料的鸡血装在一个奶茶杯中,白木香说了谢谢就上楼了,白木语躲在树林中看着白木香,见她上楼也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