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皇上。”
禁卫听到景泰帝的话,连忙拖着绿儿就要出去,这时绿儿突然看着楚瑶筠,大喊道:“这不怪奴婢,这一切都是你害的,是你自找的。”
楚瑶筠不禁气笑了,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明明是她自己的错,结果最后却怪她。
楚瑶筠抬手,制止禁卫的动作,冷笑道:“等一下,让她说完。”
景泰帝闻言,劝道:“瑶瑶,何必听那贱婢的疯言疯语,坏了自己的心情。”
楚瑶筠摇头,“不,臣妾要听,臣妾倒要看看,臣妾的好心到底给自己带来了什么。”
景泰帝闻言,心里一疼,连忙揽住楚瑶筠,冷冷地瞥了绿儿一眼,暗自定了她的死罪。
绿儿被景泰帝看得心里一颤,可同时更加怨恨楚瑶筠,她的脸色开始变得狰狞,狠声道:“奴婢没想过害娘娘的,奴婢只想好好跟着娘娘,是娘娘拒绝了奴婢,娘娘这么厉害,奴婢不过是想跟着娘娘,就这么小小的要求,娘娘都不同意,是娘娘逼奴婢的。”
楚瑶筠听到这话,感觉很莫名其妙,“就因为本宫拒绝了你,你就要置本宫于死地?”
这人的心好恶毒啊……
绿儿惨笑,“在娘娘看来,这只是一件小事,可奴婢如果无法跟娘娘走,奴婢就必死无疑。”
楚瑶筠闻言,灵光一闪,说道:“你来景林苑,本来就是心怀不轨吧?”
绿儿点头,都这个时候了,也没什么不好承认的,直接说道:“没错,有人拿杂技班所有人的性命威胁奴婢,让奴婢必须想办法除掉娘娘,奴婢能来到景林苑,就是那人做的。”
“那人是谁?”
绿儿摇头,“奴婢不知,奴婢只知道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不过看他的打扮,应该是下人,真正的主使是谁,奴婢并不知道。”
“你说一开始并不想害本宫,只想随本宫离开,可你离开了,杂技班的那些人怎么办?”
“……”
绿儿脸色一僵,说不出话来。
楚瑶筠见此,觉得绿儿很可悲,说道:“你不用自欺欺人了,从始至终,你就没想过杂技班众人的生死,不管是想跟本宫走,还是现在想毒杀本宫,你所为的都是你自己,你就是一个自私的人。你只要告诉本宫你被威胁,本宫自有办法救杂技班的人,可你自始至终都没有坦白的打算,你不仅自私,而且还不顾他人的性命。”
“那娘娘呢,娘娘明知道奴婢留在这里,孤苦无依,娘娘还是不愿带奴婢离开,娘娘难道就不是心狠吗?”
被楚瑶筠撕碎自己的自我欺骗,绿儿索性更加释放自己的情绪,怨恨地看着楚瑶筠。
楚瑶筠看着绿儿的表情,叹气道:“不管你信不信,本宫只是觉得无法护你周全,才不带你回宫,这里本宫确实已经替你安排好了,至于其他的……说句实话,本宫和你非亲非故,能为你安排这些,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要知道本宫并不欠你。”
“你不欠我,你不欠我……你确实不欠我,可奴婢就是不甘,凭什么你可以高高在上,受尽宠爱,奴婢就只能这般苟活,甚至连性命都保不住,奴婢只想活下去,这有错吗?”
绿儿嘶吼,脸上尽是不甘。
楚瑶筠见此,心里一阵无力,这人的心早就坏了,她没必要和她说下去,摆摆手,说道:“带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