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贤妃没有意见,楚瑶筠才看向陈诗语说道:“为了防止挡到别人,柔嫔跪在朝阳宫门口就可以了。”
朝阳宫门口不会挡到人?众嫔妃表示她们似乎和毓昭仪不是一个世界的。
其实,楚瑶筠的目的,其他人都明白,无非就是为了羞辱陈诗语。
众嫔妃暗自感叹,没想到禁足一个月,毓昭仪还是一如既往地嚣张霸道,这么对皇上的新宠,也不怕皇上生气。
陈诗语同样明白楚瑶筠的意思,脸色一僵,看向王贤妃,却发现王贤妃压根不看她。
陈诗语咬紧牙关,她失策了,她没想到毓昭仪会这么肆无忌惮,她更估计错了其他嫔妃对毓昭仪的忌惮。
陈诗语低声道:“毓昭仪,臣妾和您无冤无仇,您为何这般折辱臣妾?”
楚瑶筠冷哼,无冤无仇?谁说她们无冤无仇的,她们不仅有仇,而且她们的仇还不小呢。
楚瑶筠眼皮也不抬,随意道:“本宫不过是按照宫规办事,哪有折辱之说,就算真的有,那也是柔嫔你咎由自取,和本宫无关,柔嫔莫不是想让本宫再治你一个污蔑之罪?”
楚瑶筠说完也不看陈诗语的表情,就站起身,笑道:“本宫还有事,就不陪各位了。”
见楚瑶筠要离开,其他嫔妃纷纷起身,“臣妾恭送毓昭仪。”
楚瑶筠微微点头,在快走出门口时,她忽然转头说道:“哦,对了,监督柔嫔罚跪的事情就有劳淑妃娘娘了。”
张淑妃闻言一愣,等她反应过来,楚瑶筠已经离开了,张淑妃见此,暗自腹诽,真会甩摊子,不过她确实看不惯陈诗语。
“柔嫔,你还愣着干什么,没听见毓昭仪刚才的话吗?”
张淑妃看着底下的陈诗语,冷声道。
陈诗语到底过了好几年寄人篱下的生活,她知道现在只能忍耐,想罢,陈诗语盈盈行了一礼,然后走出朝阳宫罚跪。
朝阳宫在后宫的位置很好,来来往往有很多人,陈诗语罚跪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宫,稍微一打听,众人就知道这是毓昭仪干的。
得到这个消息,众人憋了许久才冒出一句话:“毓昭仪还真是一如往昔。”
楚瑶筠离开朝阳宫后,直接回到了萱瑶宫,此时半雪已经休养得差不多了,只是最好不要吹冷风,所以楚瑶筠就没带她出去,楚瑶筠一回来,半雪就递给她一杯茶。
楚瑶筠喝茶之际,明月问道:“娘娘,何必非要和柔嫔一般见识,万一她跟皇上告娘娘的状,该怎么办?”
楚瑶筠却不在意,“本宫不过是罚她跪一会儿,又没有打她,没什么可告状的。”
一会儿?两个时辰可不是一会儿。
明月暗叹口气,很无奈。
本来楚瑶筠就看陈诗语不顺眼,她还敢挑衅她,完全是她自找的。
陈诗语以后会害死楚瑶筠,楚瑶筠想要回家,就不能改变这个结局,可结局无法改变,中间的过程她还是可以改变的,比如故意为难陈诗语。
反正在书中,这种事,原主也没少做,楚瑶筠根本不算违反剧情。
而且,除此之外,楚瑶筠还有一个目的,楚瑶筠想激怒陈诗语,最好让她忍无可忍,逼得她提前对自己下手。
即能解气,又能尽早回家,何乐而不为呢。
甘泉宫
一个小太监小跑进殿,凑到王立恩耳边低语几句。
王立恩听完眉头一皱,挥挥手让小太监下去,然后看了眼景泰帝,欲言又止。
景泰帝头也不抬道:“有事就说。”
王立恩闻言,连忙禀告道:“皇上,刚才延光阁的月影姑娘来了,说柔嫔被罚跪了两个时辰,腿都快废了。”
景泰帝有些疑惑,“柔嫔为什么会被罚跪?”
王立恩低声道:“柔嫔好像和毓昭仪发生了口角,毓昭仪一向不能受气,所以……”
景泰帝听到这话,深有同感地点头,“她心眼小得很,谁得罪她谁倒霉,让太医去延光阁看看,用最好的药。”
吩咐完这些,景泰帝继续批改奏折,没有了下文。
“是。”
王立恩应道,心中冷笑,柔嫔未免太高估自己了,真以为皇上因为这个就会罚毓昭仪吗?不自量力。
延光阁
陈诗语靠在榻上,任由太医为她诊治,等太医开了药方离开后,她才问道:“怎么回事?”
月影皱眉道:“奴婢按照您的吩咐,把事情告诉了甘泉宫的人,让他转告王总管,然后王总管就让两个太医跟奴婢回来给主子诊治。”
陈诗语面带期待道:“那皇上有没有让你带什么话?”
月影摇头,“王总管没说,想来应该是没有的。”
听到这话,陈诗语的脸色立刻变得阴沉,她跪了两个时辰,结果皇上一句话也不说,那她的苦心岂不是白费了?
陈诗语本来想着,楚瑶筠这么飞扬跋扈,景泰帝肯定不满,结果没想到,景泰帝一点反应都没有,那她故意挑衅激怒楚瑶筠的意义何在?
虽然那天景泰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可陈诗语不甘心,她进宫的目的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衣锦还乡,报复曾经那些得罪她的人。
景泰帝所说的护她一世安康,根本不是她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