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张淑妃忍不住用手抚摸小腹,脸上难得露出慈爱的神色,就好像这里已经有了皇嗣似的。
翠丽闻言,连忙恭维道:“娘娘洪福齐天,定能为皇上诞下皇子,成功封后。”
张淑妃听到这话,心中很高兴,笑道:“算你这个小贱蹄子会说话,一会儿去找奶娘领一个月的俸禄吧。”
翠丽大喜,“奴婢多谢娘娘赏赐。”
得到张淑妃的赏赐,翠丽大为得意,眼神不屑地瞥了翠芹一眼。
萱瑶宫
不同于以往的热闹,现在的萱瑶宫很安静,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苦涩,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寝殿中,楚瑶筠问道:“半雪怎么样了?”
“太医说半雪伤了心脉,需要好好休养,否则可能有性命之危。”
“那以后萱瑶宫的事情,你就多顾着点,让半雪好好休养。”
“是。”
景泰帝力气不小,他全力踢出去的一脚,后果自然很严重。
楚瑶筠早就有心理准备,宫里有最好的太医和各种名贵药材,楚瑶筠不担心半雪的性命,就怕她落下病根。
因此,楚瑶筠让半雪这段时间不要做什么事,只专心养伤就好。
明月犹豫道:“娘娘,皇上那边,您要不要去解释清楚?”
楚瑶筠闻言,轻轻摇头,“他生气的事情,本宫解释不了,就这样吧。”
楚瑶筠觉得这样其实也不错,她不用在想景泰帝对她喜欢会不会长久。
其实,景泰帝没有说错,她确实挺没心没肺的,他对她这么好,她却只会气他。
就这样,她待在萱瑶宫,他待在甘泉宫,互不相见,互不干扰,挺好的。
晚上,楚瑶筠躺在床榻上,罕见的失眠了,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楚瑶筠估计今晚月光太好了,照着她睡不着。
邦~邦~邦~
听到外面打更的声音,楚瑶筠才恍然,已经第二天了,她在这个世界待的日子又少了一天。
她离再见到父母的日子又近了一天。
“系统,我必须和原主死在同一天吗?”
楚瑶筠睡不着,脑子里总是胡思乱想,然后就想到了这个问题。
【不是】
“是不是只要同一个人用同样的方法害死我就可以了?”
【是】
弄清楚这个问题,楚瑶筠不禁想,既然这样,她或许可以故意激怒那人,让她早点下手。
可转念又一想,她现在还在禁足,连萱瑶宫的宫门都出不去,更不要说激怒别人了。
唉,天色正好,还是洗洗睡吧……
萱瑶宫寝殿
景泰帝一脸痛苦,“瑶瑶,朕都愿意从此以后只独宠你一人,你还不肯接受朕,朕就这么不值得你喜欢吗?”
楚瑶筠连忙摇头,“不是,皇上很好,都是臣妾的错。”
景泰帝惨笑,“瑶瑶,你不要安慰朕了,朕身为一国之君,却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无法打动,朕这个皇帝当得有什么意义,还不如当一只猫。”
景泰帝刚说完这话,就“嗖”地一下变成了一只黑猫,然后跑了出去。
楚瑶筠见此,连忙大叫:“不要,皇上!”
“皇上!”
楚瑶筠猛地坐起来,额头冒着冷汗。
“娘娘,您怎么了?”
明月掀开幔帐,关心道。
楚瑶筠扭头看看明月,再看看周围,长长地松了口气,原来刚才那是梦。
“本宫没事。”
楚瑶筠摸摸胸口,那种心悸的感觉依旧存在,梦中的场景她已经忘了大半,唯一的印象就是景泰帝当着她的面变成了猫,她怎么找都找不到他……
楚瑶筠心想这是看小黑看得多了,总是幻想景泰帝会变成猫?
明月见楚瑶筠失神,一脸复杂地放下幔帐,退到一旁。
刚才明月一直守在楚瑶筠的身边,听到她一直说梦话,梦话只有两个字“皇上”。
明月还记得昨日景泰帝走之前说得那话,景泰帝觉得楚瑶筠没有心,明月却觉得她不是没有心,她只是藏得太深,瞒过了她自己,也瞒过了其他人。
突然惊醒,楚瑶筠没有了睡意,直接起床更衣。
等楚瑶筠收拾妥当,明月才禀告道:“娘娘,一个时辰前,外面来了一队禁卫,围住了整个萱瑶宫。”
楚瑶筠闻言,微微颔首,“无事,他们应该是来监督本宫的,和你们无关,该怎么做还怎么做,他们不会管的。”
“是,奴婢明白。”
其实明月并不是害怕那群禁卫,她只是觉得有些兴师动众,宫妃禁足是很平常的事情,可派禁卫来监督,这就有些小题大做了。
禁卫是何人,他们是护卫皇宫和皇帝安危的人,责任重大,用来监督一个嫔妃禁足,颇有种杀鸡用牛刀的怪异感觉。
楚瑶筠倒是没有多想,反正她也不出门,有没有禁卫对她来说,并没有影响。
当然,没有影响的只有楚瑶筠一人,事实上,禁卫的存在还是影响了不少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