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道身影亦一晃,便不见了踪影,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与此同时,煞宗立于水牢之上的身影居高临下地望着这一切,直到那道身影走远了,才暗自转身,回头朝着大殿而去了。
大殿内,是七远一身素衣正在打算去城墙之上去。连盔甲,都没有穿。
煞宗轻敲了几下大殿的门,得到了七远的允许之后才踏了进来。
“陛下,果然不出你所料。这水牢今夜果然被人劫牢了。而且,看上去,还是个身手不凡的。”
煞宗皱着眉头说着。
他不知为何七远知道有人劫牢还故意放走黎宗和周荃儿。
“李瀛的身手,自然是这世间数一数二的。不然岂不是浪费了骊姬对她这么多年的精心培养?”
七远莞尔一笑,笑着说道。
“您是说,那劫牢之人,便是李瀛?”
煞宗一时间才反应过来,惊诧地问道。
“除了她,还有谁,更希望我这江山拱手让人?又有谁缺乏力量,要假借他人之手?”
七远微微一笑,一针见血地说道。
“陛下心思缜密,当真是放长线钓大鱼!”
煞宗一下子乐了,顿时就竖起了大拇指,夸赞着七远的先见之明和睿智。
“行了行了。老头儿,咱俩之间,这点客套的就免了啊。小心马屁拍在了马腿上。”
七远嗔怪着煞宗,摆摆手,又说道:“盔甲既然穿好了,随我一道去城墙之上看看军情吧。”
“这……怕是不大合适吧?”
煞宗犹豫着,有些为难地说道。
听说这次来的是齐洲的所有人马,应该大蒙也在内。他虽已经不回去多年,但若战场相见,难免要避嫌。
“怕什么。你那哥哥,此次并未出征。大蒙连一个兵,都没有派。”
七远瞧出了他的顾虑,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轻松地笑着说道。
“不对啊。他一向是对有利必图的事情趋之若鹜的。怎么这次……”
煞宗听着总觉得哪里奇怪,却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他当然是想来的。只可惜,我用了三千木人和八卦阵直接将他的人马困在了齐洲。想必,等他兜完圈子出来了,我这儿的事情,也解决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