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毙命。
叶笙笳缓缓抬头,凌厉地望向了远方一眼,轻声道了一声:“我本不愿,很不幸,你们动了我的丫头。”
对于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荒芜显得云淡风轻的很,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调息完缓缓睁开眼,低声道了一句:“多年不见你用这拳法,似乎,速度上慢了半分。不利索了。”
“老了。不然,还可以快上几分。”
叶笙笳轻轻抱过了姜芷歌,轻飞而下,不咸不淡地丢一下一句,便面无表情地和荒芜离开了此地。
有乌云遮过此地,雨纷纷而下,洗刷着这块地的血腥。
浓血被一丝一丝地冲淡开,化成了道道血流,一直蜿蜒成了蚯蚓般的模样,流向了无妄的江河之中。
从来,战争,或是杀戮,牺牲的,都是无妄的生命。
何苦。何必。何来,杀戮。
不远处的山峰之上,火域王的身影出现在了巅峰之处,他俯瞰着方才发生的一切,将眼眯成了狭长的弧度,捻着手中的佛珠,默不作声。
倒是一旁的芍药,轻声道了一句:“父王何不再派人围堵了叶笙笳?”
“且不说他那拳法天下无几人能敌。但说你那不争气的意中人和他是一道的,你认为,我若伤叶笙笳,不会伤到他吗?为父答应过你,只夺位,不伤人。我说到,自然会做到。”
火域王无奈地看了一眼芍药,昂着头叹息着说道。
“那您救那董忆儿,又是为何?”
芍药的目光之中亦有寒意,她虽不待见姜芷歌,但却是更不待见董忆儿的。
“且不说先前在太极殿,为父欠了她一命。单凭她的身份,我便可以多几分胜算,这叫运筹,你今后要明白。”
火域王期许的目光落在了芍药的身上,轻声又说道:“为父老了,今后这五洲天下,真的让为父得了,怕也是享用不了几年。为父就你一个女儿,有些事情,你要学着点。有些情,当断,还是断了。”
芍药的目光一暗,唇瓣蠕动了好几下,半天,终于低头,挤出一个“是。”字。
“天色不早了。这姜芷歌得了五荒令的眷顾,只怕今日之后不可同日而语。你若见了她,切记不可掉以轻心。这女子,本就刁钻古怪,若真让她瞧出了点破绽出来,你我这出戏,可就没法唱下去了。”
火域王轻轻拍了拍芍药的肩膀,转身独自一人走在前,走进了茫茫的雨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