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轻触她的衣物之时,便有一阵丝质衣物的冰凉感通过指尖传到他的心肺,令他先是一惊。接着偏生又有她的体温透过衣物如同化雪一般深浅不一地传来,透到他的心间,竟是似山涧流水一般的清冽甘甜。
她的身上,其实有淡淡的沉木香,不浓不淡,刚刚好。混合着血腥味,偏生了一股奇异的异香,不断若有似无地挑动着他鼻尖的神经。
令他不由得摒住了呼吸。
他又深吸一口气,才怔住了心神,手指延着她的肩膀往下稍稍以移,便触及到了那支箭。
他以指尖挑开了衣物,毫不意外地触及到了她的肌肤,顺滑至极!
他却不敢留恋,只是快速地以另一指尖配合“哗——”的一声,撕开了一道口子!
他没有注意到,有一丝线带在了箭柄之上,在他撕开的那一瞬间,又在姜芷歌的伤口上划了一个口子!
“嗯……”
姜芷歌忍不住一声闷哼,熬得脸色苍白,豆大的汗珠滴滴往下落!
何箫这才意识到可能是又伤到她了,忙慌忙抬眼,一把扶住了她,焦急地问道:“没事吧?”
却于此时,那一线勾丝断裂,她的衣物,顺着她白嫩的肩膀,顺滑而落至了她的腰间!
她只着一方玫红色肚兜,两条肩带从锁骨间轻穿而过松松在脖颈后打了个欲飞的蝴蝶结,而胸前一朵大红色的牡丹花次第而放,夭夭灼灼地烫着何箫的眼。
金黄的花蕊恰到好处地点缀在那两处微耸的峰尖之处,随着她的呼吸起伏缓沉,花朵亦缓缓舒张而开,又微微闭合而上。
白皙如雪的肌肤,如藕嫩滑的臂弯,紧致骨感的锁骨,一丝乱发撩拨于她的唇间,她由于疼痛,微微喘息。
真是。要命。
何箫暗自骂了一声,便撇过了眼去,克制着自己的血脉喷张,不让自己再去多看她一眼。
“无碍。拔箭吧。”
她的汗,因疼痛,从她的发间趟落,滴在空气之中,混合着她原本有的味道,竟莫名地带上了暧昧的味道。
“还是先上点麻药吧。”
何箫见她疼成了这般模样,怕她一会儿受不住拔箭之苦,轻声说道。
说完,他便去怀中掏药瓶。
却听姜芷歌缓声说道:“不必了。没有那么娇气。你拔吧。再晚些,我可能还真撑不住了。”
姜芷歌明明已经在强撑了,却仍是一副倔性子,不用麻药。
她知道,在这个国度,麻药是很宝贵的东西。她不想因为她,而浪费了药材。
何箫听她一脸坚决,心知执拗不过她,便摸索着将一手握住了箭柄,一手拿着已经敷上了止血良药的纱布靠近着她的伤口。
“我拔了。有点儿疼。忍不住,可以咬我。”
何箫没有多余的布了,他低着头,手臂弯正在她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