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一回是给的一锭金锭子。”
荒芜更加尴尬地说道。
“呃……原来,市场价是这个行情?!”
姜芷歌咂舌,悻悻一笑,将自己猫了起来。
好险,差点被骗钱了。
正于此时,一支木箭“飕——”的一声穿风而过,“铮——”的一声钉在了窗棱之上,其上,一张泛黄的纸条穿箭而过,随风飘荡。
“谁!?”
叶笙笳惊觉,欲上前去追那射箭之人,却被何箫一把拉了回来。
只听到何箫低声道了一声:“人已经走远了。穷追无益。先看看纸条再说吧。”
话音刚落下,荒芜便已经上前一把拔出了箭,取下了那纸条,看完眉头一紧。
“上面写着什么?”
姜芷歌直觉觉得不是什么好事,一把扯过了纸条,轻声念道:“想要救芍药,拿摄魂珠来换。今夜子时城外北郊三里处的一座破庙。”
“拿摄魂珠换?不可能。”
迟暮想都没有想,便拒绝了这信上所说的内容。
荒芜于此时,深望了迟暮一眼,抿紧了嘴唇,一句也没有多说,只是将拳握得很紧很深紧。
紧到,青筋爆裂。
姜芷歌望见了荒芜的表情,深知他的痛苦,可是亦知道摄魂珠对迟暮意味着什么,她亦没有理由要求一个生来便以摄魂珠和凝魂珠为己任视如生命的人去拿命换命。
这是个死局。
棋子,却是活生生的人。
下棋的人,究竟在暗中筹谋着什么。
偏生,一无所知。
天下棋局,布子容易,攻心,最难。
亥时。
夜深人静。
鸡犬不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