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摇动,白帐高束而下,红窗半掩,窗外廊画旁,一枝梅轻易探入殿内。
一抹清香。
有风随意吹拂动白帐,有两道人影于白帐之中微微而动。男子身影颀长似松,长发似瀑,气质绝伦脱俗,女子清瘦而单薄。
女子动作轻柔却有些笨拙,于男子身后半坐,朦胧间似乎在替男子上药。
镜头推进。
白纱如雾中,姜芷歌正在将师灵玎留下的一团黑漆漆的膏药涂抹到荒芜的伤口之处,许是药物有些刺激,又或者是她下手重了些,引得荒芜一阵皱眉的倒吸冷气声。
“灵玎呢?她人呢?”
荒芜脾气有些不好的想要要求换人,无奈四下里扫视了一圈,却没有见到师灵玎的身影,只好问着姜芷歌。
“我一进门就见她被固儿拉出去了,然后把这一碗膏药塞给了我,嘱咐我给你上药……”
姜芷歌亦十分委屈像个小猫一般地说道,末了,还小声嘀咕道:“我下手轻些就是了,那么挑剔……”
荒芜无奈地叹了口气,直了直身板,视死如归地说道:“往左边一点。”
姜芷歌一听,猛的一抬头,笑颜逐开,欢喜地说道:“好咧”
她嫌师灵玎给的刷子太硬,索性扔在了一旁,直接用手指沾了膏药,轻轻地向着荒芜的箭伤之处敷去。
她的手有些微微的凉,触及到了荒芜的后背处,荒芜的身子如同触电了一般地忽然一怔。
“怎么了?是弄疼你了吗?”
姜芷歌有些急切的问道。
却不见,荒芜的面颊之上有绯红色的云霞蔓延而开,而他的眼色也在此时,有些失神。
“没事。”
荒芜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