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绰,终是开了口。
她,说话的语气无波动,但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迫力。
这种迫力,即是居高临下的,但却又不让人厌恶。
“亲生骨肉?”
“如果,你真的有为母之心,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在外漂泊,任由人抢夺?”
“即便是稍有良知之人,也不会让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遭受这样的磨难!”
“把自己的女儿,送上一条可能危及她生命之路。”
“你又有何脸面,认做她的母亲?”
从察窝尔城初见小麻烦,一路走来。
这小丫头经历的事,绝不是一个小孩儿该经历的。
天下人的觊觎,各方势力的抢夺。
在那些眼中只有那宝藏的成人眼里,这小麻烦不过是件物品。
没人在乎她的生死,也没人会觉得她可怜。
唯有唐斩,把她当做了自己的女儿。
可笑的是,送小麻烦走上这条危途的,就是她的生母。
想到此处,唐斩不由有些愤慨。
他说话的语气,也不由的显出了激烈。
“每个人,从出生那刻起,就应该有他的使命。”
“塔娜,也有她的使命。”
“她的使命,关系天下,自然也会经历更多磨难。”
面对唐斩的质问,南宫绰依然保持着她高雅的气质。
言语之间,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失态。
“狗屁使命。”
“谁也没有权利,强迫一个孩子,去做任何她不愿做的事。”
“即便是生身父母,也没有将孩子推上危途的权利。”
南宫绰的语气,拿捏得非常好。
但,唐斩听后却是火冒三丈。
南宫绰口中的使命、天下,在唐斩看来都是分文不值的东西。
这些东西,不值得小麻烦去冒生命危险。
“你不过是一介武夫,身无常物。”
“终日里,过着打打杀杀的生活。”
“把塔娜交给你,就不是以身犯险了吗?”
南宫绰,气度不变,只是眉头轻锁,抬眼看了看唐斩说到。
虽是皱了眉,可这女人的语气,依然不激烈。
“至少,我不会把她交到陌生人手里,让她自生自灭!”
“打打杀杀的生活,我可以抛弃。”
“归隐田园,耕种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