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母手捂着心口,眼睛无神,嘴里不停喃喃着什么。
陶贝贝担心的一直哭,想要安慰他们可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们都没有什么反应,听不到也看不到。
陈敬云和薄故进来的时候陶父和陶母才有了反应,先是看向陈敬云,紧接着看见了薄故。
陶母眼里突然又有了神采,她挣脱了陶父的手疾步走向薄故,伸手去抓她:“薄……薄小姐,我们家贝贝……”
“她已经去投胎了。”薄故轻声道。
陶贝贝站在陶母旁边,努力想笑,却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是她让薄故这么说的。
陶母和陶父听见薄故的话愣了一下神,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又哭又笑。
“好……挺好的……这样就好……”
从陶父陶母那边离开,陈敬云看了看附近,压低了声音问薄故:“你来这里是要干什么?”
“陈警官。”薄故脚步一顿,反问他“你觉得白州和瞿梦的感情怎么样?”
“应该没什么感情。”陈敬云道,“你应该也知道了,白州这人有那种癖好,而瞿梦身形娇小,嗓音甜,完全对他的胃口,两人在一场聚会上认识后很快就有了关系,半年不到就结了婚……婚后白州依旧在外面和众多差不多类型的女性发生过关系,但瞿梦似乎一心做她的豪门太太,两人之间谈不上什么感情。”
顿了一下,他又道:“之前瞿梦也亲口说过,她跟白州结婚为的就是钱,所以她从来不管白州在外面怎么混,对案件也毫不知情。”
但陶贝贝的证词显示,瞿梦分明就知道白州做了什么,甚至她还几次去过那个小庄园的暗室。
“既然这样,白州为什么会为瞿梦担下这个罪名?”薄故道。
陈敬云也在思索这个,在知道瞿梦才是凶手之前,他确实没有考虑过这一层,但现在知道了瞿梦才是凶手,白州认罪就很奇怪了。
“瞿梦在哪?”薄故问。
陈敬云带着她脚步一转,到了一间屋子外面:“就在里面。”
他敲了敲门,探头看了一眼,压低声音道:“她签完字就要走了。”
房间里一个身形娇小打扮时尚的女人正站在桌边弯身签字,她五官精致,看起来年纪并不大的样子,可衣着打扮却又偏成熟,给人一种不和谐的滑稽感。
薄故只在门口站着没有进去,但瞿梦小腹处的那团生机已经给了她的疑问一个答案:“她怀孕了。”
“签好了,我可以走了吗?”瞿梦放下笔,朝女警问道。
女警看了看,朝她点头:“您可以走了,但后续如果再有什么问题我们可能还会再联系你。”
“好。”瞿梦伸手理了理耳边的卷发,笑容苦涩,“我知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眼眶微红:“要是我早点发现他在干什么,或许那个女孩就不会……”
“白太太,你真的不知道白州一直在做什么吗?”陈敬云走进去,紧盯着瞿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