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回家的路上,赵明明疯狂的骑着自行车,心里想着和刘尔雅经历过的点滴,迎着风唱着周杰伦的歌。
“一壶漂泊,浪迹天涯难入喉,你走之后,酒暖回忆思念瘦,水向东流,时间怎么偷,花开就一次成熟,我却错过,谁在用琵琶弹奏,一曲东风破,岁月在墙上剥落,看见小时候,犹记得那年我们都还很年幼,而如今琴声幽幽,我的等候你没听过…”
歌唱完了,赵明明的心也冷了,一直期待的温馨和浪漫,慢慢的变成了灰色,不在是淡淡的粉色,留在他的心里的那张笑脸,那个身影,也被慢慢的抹去了。
“刘尔雅忘了我吧!你是张春城的猎物,永远逃不过狡猾又执着的猎人!”赵明明喊完后疯狂的蹬了几圈脚踏板,好像车速越快,甩掉的烦恼就越多。
第二天放学,赵明明迫不及待的骑着自行车奔到琴房的楼下,兴冲冲的走进了楼里,平时光线昏暗的走廊总觉得很漫长。今天却感到短暂而冲动,也许他决定要有一个新的开始。
在琴房门外,赵明明急忙的套上一次性鞋套,以至于手指都将塑料的鞋套抠了个洞,他不像往常一样的慢条斯理,踩在厚厚的地毯上,然后轻轻的推开门,今天却是心急如焚的推开门跨过去。
进门后,赵明明发现前台里没有人,显得有些失落和慌乱,很显然这并不是他预想的画面。于是他开始毫无头绪的寻找,首先寻找的是前台后面的两间教室,接着是休息大厅和左边的两间教室,还有最里面的一间教室,是他自己的专用琴房,那里是他教小朋友钢琴和教授给他上课的地方,平时很少有人去那里。
“五月花。五月花。”
“我在这里。”一个微弱的声音回应了,但是赵明明听到了,因为那个琴房的门有隔音材料,于是他顺着声音的方向,迫不及待的赶了过去,原来五月花正在满心欢喜的为他刷洗地毯。
赵明明把焦急化作不满问:“是冯丽华让你刷地毯的吗?等下我找她理论。”
“不,是我想给自己找点活干,总不能这么轻松的白拿冯教授给的薪水啊。”
“好好的干嘛要刷洗地毯啊?请专门清洗地毯的人就行,自己刷太费事儿了。”
“没关系,今天下午我没课,来的早,其它的房间都已经刷完了,一会儿你上课的时候,我就去外面刷大厅的地毯。”
赵明明刚才慌乱的心,现在平复了,走到钢琴前坐下,从背包里拿出了钢琴书。
“你今天不弹那首曲子吗?我还想听!”五月花边说边用刷子在乘着清洗剂的小盆里沾了一下,又继续刷地毯。
“可以啊,你想听,我就弹。”赵明明熟练的掀开键盘盖就开始了弹奏。
此时,整个琴房里只有他们两人,显得格外的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钢琴弹奏的声音和刷洗地毯的声音,本来两种不和谐的声音,却完美的合奏起来。
忽然,冯丽华推开门,探进半个身子,强行的打断了这段合奏,“你俩在干什么?”
五月花心虚的回答:“我在刷洗地毯,别的房间都刷完了,就差这间和大厅了,等下你们上课的时候,我就出去刷洗大厅的地毯,家长们有事儿我也可以随时照应。”
很显然这样的借口,完美的掩饰五月花的计划。可是冯丽华望了一眼赵明明和五月花,却把房间的门大敞开,“你干活的时候把门打开,刚才我喊你半天都没听到。”
“好的,我下次注意。”五月花虚伪的微笑答应,直到冯丽华转身离去。
“花花。”冯丽华刚走出琴房就喊五月花出去,很显然冯丽华不想把五月花留在里面,也可能有什么话不想当着赵明明的说。
五月花放下手中的刷子,起身就跑出了房间。赵明明并没有马上开始弹琴,而是拿起钢琴书,一边轻轻的翻看,一边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谈话。
“你直接刷大厅的地毯吧,赵明明的琴房就不用刷了,平时很少有人去,他也洁癖,那里也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