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话里有话,姚千里并不大能明白,只隐隐觉得他似乎是在说自己,可是他不说明,她也不好去问,便没什么实际意义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陆离也没再多说,姚千里便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算过了,也没放在心上,很快就忘到了脑后去。
却没想到几天后灵姝突然又同她提到这事,兴致满满的样子,“夫人,你可知那日将军说的那红颜和那薄情郎是谁?”
姚千里摇头。
灵姝四下看了看,而后将嘴凑到姚千里耳边,细声道:“听说那女子是个罪臣之女,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姚千里心中一凛,“那那个薄情郎又是何人?”
“嘘——”灵姝愈加谨慎的模样,“夫人,这可是说不得的……那薄情郎正是,正是当今……”说着拿手指朝天的方向指了指。
姚千里明了,薄情郎是当今圣上。
既然那女子已经死了好几年了,那大约是发生在当今皇帝登基之前的事了,如此说来,是个王爷与官家女的故事?却不知是个怎样的故事……姚千里看向灵姝。
不等她开口,灵姝已经机灵的向她解释:“奴婢也是听来的,说那人本就是个风流性子,游戏花丛,不过却也不算太过出格,可是那女子却是个实实在在的泼辣女子,某一日那人和那个女子一齐到我们将军府上来吃酒,吃到一半有舞姬献舞……那人不过是多看了那舞姬两眼,待舞散以后,那个泼辣女子竟然尾随那舞姬而去,便在那荷花旁边将她推到了水里去……”
“那荷花……”
“后来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舞姬跌下的那片荷花就不长了,好好的一片荷花,中间独独缺了一块……”
姚千里随着灵姝有些惋惜的尾音朝着那荷花的方向望过去,其实隔得挺远,根本什么也看不到,可是姚千里却是一副看得明了的样子,半晌后,幽幽一叹,似也在可惜那片残缺了的荷。
灵姝给姚千里换了杯热茶,跟着叹息了一声,“有人说那片荷花带了怨气,是中了毒的。”
“那舞姬后来怎么样了?”
灵姝一愣,片刻后才道:“自是让人救了,将军府那么多人,总不能让人淹死。”
“嗯。”姚千里接过茶杯,“灵姝,你在这将军府呆了多久了?”
“只比夫人早几天。”
姚千里点点头,忽而又不着边际的问了一句:“这都城的蜜饯哪里的好吃些?”
灵姝又一滞,想了想,方道:“奴婢也不大清楚,奴婢来都城一年都还不到,平日也甚少会买这些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