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修言盯着程惜看了很久,程惜以为他又要发飙,结果他只看了程惜一阵子,就突然眯上了眼睛:“你昨晚不知道吻过我多少次,在教堂里还按着我的头,强迫我跟你舌吻。”
程惜“呃”了声,她知道自己在断片之前对肃修言的肉体很觊觎,但也实在没想到断片后的自己竟然这么生猛。
肃修言看到了她脸上的尴尬,还勾了下唇角,又补了一句:“在那种情况下,我坚持住不跟你完成宣誓,难度不小。”
程惜后背冒着冷汗,略微想象了一下当时肃修言所面对的情况:扒在身上吻得扯都扯不下来的“未婚妻”,教堂神父殷切祝福的目光,其他新人起哄催促的声音……教堂外也许还守着些不死心的歹徒。
那还真的是,赶鸭子上架,想下来都没台阶。
程惜低头想了一下,又抬头看着肃修言:“你为什么不直接把我带到警察局里去?”
肃修言顿时像看智障一样看着她:“等我们到了警局,你想怎么证明那个药不是你自己嗑下去的?”
程惜这次是真的不好意思了,清了清嗓子,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总之谢谢你了,给你带去不便我很抱歉。”
肃修言仿佛很满意她这种低姿态,总算轻“哼”了声,没再借题发挥。
两人之间难得保持了一阵子安静的默契,只是又过了几分钟,肃修言的年轻男助理就带着一个私人医生赶到了。
程惜去给他们开了房门,助理十分懂眼色,连看都没多看程惜一眼,那态度就仿佛早就认识她一样,礼貌地跟她微笑着打了招呼,就带着医生去看肃修言。
程惜留在套间外面的起居室里稍微喘口气,她冷静了一下,瞄到旁边的酒柜,干脆过去开了一瓶朗姆酒,加了冰块和柠檬,倒了满满一杯,咕嘟咕嘟灌下去。
从昨晚到现在,这一连串的打击,哪怕程惜觉得自己心理素质还算稳健,也有那么点难以很快接受。
再加上她昨晚被下过药,刚才跟肃修言说话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精神松懈下来,就觉察到额头一阵阵抽痛。
她刚满足地打了个酒嗝,就看到肃修言的助理带着那个私人医生又从卧室出来了,那个助理还非常好心地跟程惜说:“肃总只是淋雨感冒,打完退烧药很快就能好多了。”
程惜觉得听他话里的意思,好像自己很担心肃修言一样,正准备澄清一下,那个助理就又很好心地微笑着补充:“肃总不喜欢别人在他房间里,就麻烦您一个人照顾他了,我们走了。”
他说完,连讲话的机会都不给程惜,非常干脆利索地打开门,带着那个全程都是笑眯眯表情的白人医生出去了。
程惜站在原地思考了一下,觉得此人果然不是吃素的,不但做事效率一流,还能打得一手好助攻,怪不得年纪轻轻就能做跨国财团总裁的私人助理。
只不过她跟肃修言之间……究竟需不需要打助攻,这还是个问题,估计那个助理再人精,也看不透这点。
没等程惜想完,就听到房间里肃修言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声音:“你人呢?”
程惜只能认命地回去走到床前:“肃总有什么吩咐?”
肃修言躺在床上皱着眉看她,依然气势不减:“就这几分钟,你都能跑去喝酒?”
程惜念在他还没退烧的份儿上,好声好气地说:“有点头疼。”
肃修言皱着眉“啧”了声,甚至还微微向旁边偏了偏头,做出一副万分嫌弃的样子,嘴里的话却完全不一样:“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