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站在书案前,细致地将楚歌和菱歌才摘回来的梅花插在白玉梅妃瓶里,她头上戴了支南珠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简直般般皆可入画。
插完花后,萧瑾挪步坐到书案后的椅子上,让燕歌备好宣纸宣笔,磨好松烟墨,萧瑾拿起紫毫笔在澄心堂宣纸上满满勾勒出了几朵梅花来。
“姑娘,骊歌姐姐回来了。”楚歌在书案前行礼,俏生生地说道。
“让她进来吧。”萧瑾未停笔也未抬眼。
“小姐,您让奴婢买的东西皆已买好了。”骊歌放低声音,“还有秦王身边的守拙让奴婢把这封信交于小姐。”
萧瑾将笔落于紫檀笔架上,用一旁的丝绸帕子擦了擦手,这才接过那封信,打开信封,拿出里头的信件。
姜鸿习得是行书,字迹洒脱疏朗而不失贵气,信上头写的那些思念传情之语没有引起萧瑾太大的兴趣,倒是姜鸿不经意间写的那些平日里朝政上的事引起了萧瑾的主意。
思索了会儿,萧瑾让骊歌取出信纸,提笔写道,“得六哥手书,感六哥情意拳拳,颇感欢喜,反复读之,闻六哥以参与朝事,又觉甚欣甚慰,怀慕不已,可此料峭春寒时,六哥身安健否?六哥定要善自保重,至所盼祷,但惜世安无可帮扶之处,又承六哥相思之情,实在愧矣憾矣,此中心情非只言片语所能言尽。只愿君心得悦,余心足矣,虽非海天在望,但依不尽依迟,草率仓促书此,若有不敬之处还望六哥恕怀。”
对着燕歌说道:“去把昨日我做的那串红豆穗子拿来。”
接过楚歌手中的信封,在上头依瓶中梅花模样画上几朵,便将信纸折叠好连着那串红豆穗子一同放入信封。
“骊歌你知道该对着那个守拙说什么吧。”将信递给骊歌,萧瑾莞尔笑言,脸上宛若明珠生晕。
见骊歌点头,又说道:“燕歌和楚歌你们俩个去把骊歌买回来的东西收拾收拾放到耳房去。”
燕歌和楚歌刚走出去,菱歌就走进来,福身说道:“小姐,有仆子送信回来了,说四爷与慎国长公主还有堂少爷再过四五日就要到了。”又拿出封信递给萧瑾,“这是堂少爷给您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