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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灵别过了头,看着那花瓣簌簌落下,心头荡漾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淡淡道:“是哦。”
“桑灵,这人的劫只有你能渡。”
“为何?”
月老懒散的靠在树上,锐利的眸子瞥了她一眼,极其认真,“你就先说你答应不答应。”
桑灵嘴角弯起一抹笑意,“不。”
“你可确定?”他说着袖子一拂,桑灵抬眸看去,眼前竟出现几个人像,泛着金色的光晕,几根错杂的红线圈在他们周围,乱做了一团,“一个姻缘劫,只有你可渡。”
“这好几个人,你说的是哪一个?”桑灵把头枕在了交叠的双手上,神色漫不经心。
“这个女子。”月老指着最边处的那个女子模样的像道,“让她一人度过此生便好。”
桑灵看去,竟觉得那样子颇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是谁来,便开口拒了,“不去。”
他眯了眯眸子,把那姻缘像收了回去,出声道:“好,终究是你固执。”
桑灵懵懵懂懂的回了临华宫,临走时,她捻了一个桃花瓣放在他的酒杯里,沉浸着极其好闻的酒香,开口道:“你应该给我点时间去接受,就像你跟孟婆一样。”
她走了几步,又回了头,没在意他僵着的脸色,恰时满树的桃花似乎都摇摇欲坠,桑灵猜测许是开得太盛了,枝桠有些承受不住。灼灼的花瓣挡住了她的视线,“这姻缘线委实不太好改,如果我与他都是个凡人,也许我便会答应你了,因为我有求于你。”
她笑着笑着竟问他,“可是无论是司命还是你月老,掌管的都只是凡人气运与姻缘,那神仙又该谁管?”
这问题似是难住了他,一直没开口。桑灵便没再等直接回了临华宫。
她一推开寝殿的门就见容渊立在自己面前,那样子,似乎已经站了许久。桑灵心头一颤,瞬间就扑了上去。
容渊对于她这一扑差点没反应过来,接着抬手把她抱着以好站稳,“怎的现在才回来,不是你该先回的?”
桑灵把头埋在他胸前,在他白色的袍子上蹭了蹭,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几句话都带着轻微的鼻音,“半路被人打劫了。”
容渊挑眉,揉了揉她的发,“没把人劫走便好。”
她摇头,“差点就劫走了。”
“嗯?”
“没什么,只是碰到了月老。”桑灵从他怀中抬起头,“天君于你说什么了?”
容渊把她打横抱着,关了寝殿的门,在她耳畔轻声道:“他说北荒一脉的魔族之人向我下挑战书,让我亲自去一趟,平息这场战争。”
桑灵顿时揪着他的袖袍,语气冷了下去,“九重天是没人了还是怎么,什么事都要你去?”
容渊安抚着她的情绪,“我本也觉得此事多余,所以回来问你。”
她趴在床头愣了愣,不满的神色微收了些,抬眸看他,“你这么一说,我倒是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了。”
容渊握着她纤细的手,“桑桑,你始终是易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