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桑灵立即抬手打断，否认了她的话，“我只是感叹一下，幸好她不在。”

“……”那丫鬟扯了扯嘴角，颇有涵养的给她盛了碗汤，然后再退到了一旁。

桑灵抬眸，眼珠子转了转，抿了口汤方才把其他人打发了出去，转而对那丫鬟道：“你过来。”

她便很老实的走了过去，“小姐有何事？”

“城主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桑灵眸底暗黑一片，见不着底，嘴角挂着极其清淡的笑意，甚是刺眼。

“城主？”丫鬟愣了少许，很快冷静道：“城主说若是小姐您回来了，记得一定要去祠堂。”

她抬眸，眼波流转，仰着头时，上空被树枝遮住的阳光化作细碎的晶光掉落，融化在她干净的瞳仁中，“还有呢？”

丫鬟摇头，俯身回道：“没有了。”

“难道她就没让你告诉我一声，城府里多了个人吗？”她纤长的手指点在石桌沿上，声色瞬间冷了下去。

耳后突然传来一阵疾风，一根银白的长针，撕碎空气，向她呼啸而来。

两指轻轻用力，那银针便在她手中被折成了两段，“就这点毒，得炼制七七四十九日罢。”

丫鬟愣了会儿，待意识到什么时，不禁看了桑灵一眼，她却抬手让她退下。

待那丫鬟匆匆离去后，桑灵转了个身，对着那灌木丛中笑得极其灿烂，“辛苦你了。”

接着便在她的注视下，一个熟悉的身影踱着步子走到她面前，“好久不见，居然还活着？”

“你都还能活到现在，为何我不能。”桑灵翘着腿，尚有些不想理她的模样。

“桑灵，你别逼我。”

“没兴趣。”

她反而笑道：“我倒是好奇，你突然回来作甚？”

“凉初，说话要凭着良心。”她干脆靠在石桌沿上，把那被她折断的两根针放在手里拿着玩，云淡风轻，“准确来说，这里算是我家，与你没半分关系，所以回来二字你用着，委实不合适。”

“我……”

她还没说话，便又被桑灵抢先了一步，“不妨你先说说，你在这儿作甚？”

她问得坦率自然，倒真有那副样子，然，凉初还是没来得及说话，她便又道：“你在这儿就算了，敢情又想对我下毒手？”

凉初愣了少许，刚要开口说话却又被她打断，“你不用说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好几次，凉初终于耐不住性子，“闭嘴！”

空气中突然发出很沉闷的声响，如同击鼓的震响声敲在两人心头，久久回荡着，轻颤着，那些瓷片在她手中徐徐落下，带着刺目的鲜红，“你凶我作甚，不服打我啊。”

她眼中荡漾着笑意，却冷得蚀骨寒心，对手上的伤口则是置之不。

凉初缓步走近，“桑灵，你不就是记恨着两百年前我对你做过的事？至于这般……”她说着，脸上的表情十分不屑，两人的距离不远，却又完全是居高临下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