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泽的房子二楼以上才是房间,一楼有一间狭窄的厨房,堆放着许许多多的杂物,二楼楼梯口就是三张门。
刑泽打开左边一间房门,里面只有简简单单一张床,一个书柜,一个旧旧的书桌,以及一个看起来要掉下来的风扇,还没粉刷的水泥墙上贴着童真的贴纸,以及一些乱画的粉笔线。
刑泽将东西放到了旧书桌上,说:“等会我就把租赁合同拿过来。”
杜易欢还站在门口,右边一间房门开了,出来一个上半身没穿衣的男人说:“阿泽你回来了。”
他对上杜易欢的眼睛,尖叫了一声:“啊!女的!!”随后狂奔回房间,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杜易欢似乎看见了那门框上的灰抖落了许多。
刑泽走过去解释:“纪良,他是男的。”
纪良穿上衣服又打开门,打量了一番杜易欢,鼻孔轻嗤:“骗鬼呢!”
刑泽默了片刻:“他是女装大佬。”
纪良凑到杜易欢身边,眼尖看到了杜易欢细嫩白皙的手:“她要是女装大佬我吃屎!”
刑泽走到中间的房间里,找出了一份合同,又不知道从哪个角落扒拉出一副黑框眼镜带上:“她说的。”
杜易欢回:“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刑泽:“……”
纪良:“看!”
刑泽皱着眉问:“你到底是……”
杜易欢解释:“我是女的,刚刚和你开玩笑。”
随后杜易欢吸吸鼻子:“我害我爸爸丢了一大笔钱,他今天把我赶出家门了,我手上也没有多少钱,没有比你们更实惠的房租了,我只想找个地方住。”
杜易欢诚恳地看着刑泽。
刑泽眉头越皱越紧,修长的手指在合同指上印出许多褶皱。
纪良苦口婆心地劝:“阿泽,我们真的要让妹子住进来吗?很不方便的。”
杜易欢见他捣乱,幽幽地说:“要是我进来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那我今晚睡大街再去找个其他租房的地方吧。”
纪良听到这话瞬间炸毛,杜易欢看他gaygay的眼神让他头皮发麻,连刑泽都不动声色离开了他半步:“握靠!现在的妹子怎么都这样!”
刑泽递给了杜易欢一支笔和一个合同,趁杜易欢看着上面的条例,他解释说:“女孩子在这确实会不太方便,希望你能够考虑清楚再签下这份合同。”
话音刚落,杜易欢利落地签下了自己的大名,从小钱包里掏出了一个季度的房租:“没关系,打扰你们了。”
纪良哼哼一声,转身进了房门。
刑泽抬了抬眼镜架:“下面一楼有个厕所和浴室,还有厨房。”
“好的,谢谢。”
杜易欢签完后终于躺上了床,床板下面是硬邦邦的木板,她累极了,睡得像小猪一样香甜。
淋雨走路后遗症来了,杜易欢一起来发现自己鼻塞头晕嗓子疼,感冒三连。
杜易欢慢悠悠地扶着楼梯下了楼,出了门,路上的小贩叫卖起了早餐,杜易欢买了个包子慢慢啃,找着路边的小诊所。
找来找去也没有什么医院的标志,为了防止自己记不得回来的路,杜易欢只好在小药店里拿了几服药回去了。
昨天交完房租买完衣服以后就已经花去了一千五,现在她手上只剩下了三千五。
杜易欢拍着瘪瘪的钱包唉声叹气,遇到了骑着自行车的纪良和刑泽。
“早啊。”杜易欢冲他们打招呼。
刑泽嗯了一声。
纪良见到她停下车问了一句:“你需要买什么东西吗?”
杜易欢说:“我需要买一个金属探测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