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过来结账,时意立马改口,“当然,喜欢程度还是次于你的。”
谢珩将时意送到neo后便走了,下午散会散得早,他得回去收尾。
时间还早,时意可以再养精蓄锐一阵。
和傅时云对饮时,她忽而好奇,“你天天守着酒吧不无聊么?”
“无聊啊。”傅时云随口答,给她将酒换成果汁,又道,“那也总比整日无所事事好。”
话虽如此,时意却觉得不像他说的这么简单,意欲深究,傅时云却同她卖关子,“告诉你件事,neo也是我从别人哪里盘来的。”
她还想问是谁,他已经悠悠转身躲开了。
时意得个无趣,自斟自饮起来。一个卷毛前来打破她难得的悠闲,卷毛同她低语几句,又指指身后的人,时意兴致上来,便同他一起过去。
说来自从谢珩那次替她出头后,neo还真再没人敢私下找她。
面前的人黑超遮住鼻梁以上的部位,只有高挺的笔尖和薄唇露在外面,颌角弧度流畅,只要他眼睛不要太过走偏,这张脸都不会难看。
时意记得他。
他时常来neo,有时身边会跟着卷毛,有时独自一人,无一例外的是每次来都裹得同个粽子似的,好像生怕别人认出他来,而大多时候他只在她开唱时小坐一会儿,没多久便又离开,这么早,倒是头一回。
男人开门见山,“有兴趣当歌手么?”
时意懒懒望他一眼,便挪开视线,指尖一点一点地敲着桌子,像极了谢珩平日里的动作。
半晌,终是摇了摇头。
不露真容,连最基本的诚意都没有,谁知道他是不是骗子。
男人唇畔呵出一声轻笑,被拒绝也不恼怒,指甲修剪得圆润整齐的长指推出一张名片,“时小姐再考虑考虑,两个月内,我随时恭候。”
“走吧。”男人拿起一旁的风衣,毫不犹豫地起身,卷毛跟在他身后,似乎也有些惊讶,“程哥,这就走啦?”
细长的指夹起那张名片,纯黑烫金质地,只有一串号码,再无别的信息。
想起临走时卷毛唤他的那声珩哥,时意再度望向门口,早已见不到男人的身影,心底升起一阵疑惑,该不会是他吧?
继而又露出一个不解的笑,怎么可能,若是他,哪会怎么有闲情逸致?时而跑来听她这种ktv水平唱歌。
马路上,跟在男人身后的卷毛忍不住再问,“程哥,你准备做什么呀?”
一边给那妹子名片一边又故意神神秘秘的,也不告诉人家自己是谁。
男人止步,回身看他,那眸光似乎穿透镜片如有实质地到达他身上,卷毛下意识噤声。
“急什么,等她自己找上门多好玩。”他遥遥望了眼身后的neo,嗓音格外的低沉好听。
周六,时意难得休假,上了近一个月班,傅时云今天忽然大发慈悲放她假,还是带薪的,她还一时不太习惯。